“原本就是我想杀他啊,是我。
”她哭得太厉害,猛地抽了一口气,“那些东西都是我准备的,要动手的人也是我,和你没有关系。
”
所有作
弋
案工具都是龚倩倩断断续续准备好的,只不过迟迟没有下手。
然后在某一天,文淑收拾房间的时候翻到了。
过往数年累积的恨意和念头,在那一刻犹如弹簧触底反弹,于是她暗自策划着谋杀。
无论如何,都不能是她的女儿动手,她要让女儿干干净净地摘出去。
只有龚勇死了,幺幺才有希望。
“妈……”
“幺幺,郑叔叔等会儿来接你,回去之后好好读书,靠自己有立足之地,不靠别人。
要健健康康的,要开心。
”
警员把文淑带走,龚倩倩蹲下身,抱头痛哭。
魏语晴站在一侧,不动声色地陪着她。
时见微收回视线,转身,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
她其实可以理解文淑和龚倩倩的动机,长期压抑和看不见希望的环境下,积累久了,产生爆发的情绪和认知失调,认为这是她们唯一的选择。
她可以理解的,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
“枕头下拿走的,是他们一家三口唯一的合照。
”严慎走过来,拿走她手里已经喝完水、但被她抠得乱七八糟的纸杯,“文淑在焚尸的时候,甚至有一丝不舍。
”
时见微靠在椅背,垂着脑袋,整个人看起来黯然失色,头顶仿佛有一朵乌云。
双手垂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刮着指甲,没有说话。
见她又刮上指甲了,严慎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拉过来一把带轮子的转椅,在她面前坐下,把她的左手从右手里解救出来。
敞开的腿将她圈在自己的领地,膝盖之间隔着毫厘距离,西装裤和牛仔裤的裤腿有意无意地摩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