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疯掉了……!
出门前和丸子头斗智斗勇十几分钟,还是没有扎好,果然永远都不如洗澡的时候随手扎的好看。
取下发圈,对着镜子重新扎。
时见微沉了沉气,小嘴嘀嘀咕咕,给自己洗脑。
“我扎丸子头是因为要去洗澡,我是要去洗澡才扎丸子头的。
”
严慎出来就看见她在和她的头发商量什么,眉间轻蹙很是不满,脸上又带着几分乞求。
她怎么这么好玩。
等她扎好头发,他才开口:“念咒语呢?”
“对啊,我跟它说,我要去洗澡。
小小地欺骗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有效。
”时见微抬眸,看着镜子里的严慎,“你不懂,我们女生的头发都这样,永远有自己的想法。
”
说着,她还举起了例子,“比如翘起来的刘海,夹不直的卷毛,永远不如洗澡前随手一扎好看的丸子头。
”
严慎在镜子里迎上她的视线:“还有冬天披发一定会因为静电炸起来?”
时见微摸了摸自己的丸子头,转过身看他,揶揄道:“哇严老师,这么懂啊?”
严慎挑眉:“刚刚不是说我不懂?”
时见微眉眼弯弯,语气夸张:“是我眼拙,没有看出来,眼前竟是少女之友、情场高手。
”
“是该看不出来。
”严慎点点头。
时见微错愕,以为他顺着她的话骂她眼拙。
结果他不紧不慢地继续,“因为我不是。
”
时见微:“我不信。
”
她抬着下巴,表情傲娇,很像一只短脸小猫。
语速飞快,带着明显的故意。
置气似的,因为他那句大喘气的话。
“我的研究领域你不信,我这人你也不信。
”
严慎低醇的嗓音宛如冬日的热酒,靠近她时在她的耳畔盘旋。
他垂眸,直视她的眼睛,语调微微上扬,似玩笑,似认真,“小时法医,我在你那儿……这么差劲啊?”
好看的面孔在眼前骤然放大,时见微心神一荡。
这种带着点委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怎么可怜兮兮的?
沉吟稍许,她支支吾吾:“应该……不算吧?”
模棱两可的回应,衬了他此前每一次的语焉不详。
说完她转身就走。
严慎偏头看她,眼底盛着笑。
几秒后,提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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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学院教学楼出去便是宽阔的蓝花楹大道。
五六月时,这些树开花,花瓣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