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对我的存款又感兴趣了?”
“是啊。
”
随口扬声,时见微不跟他兜这些圈子,把话题扯到工作上。
本来做完尸检就有一些疑惑,她全然可以明天上班的时候问师父,只不过可能今晚回去对着家里书房一堆书和电脑、愁眉苦脸抠脑袋抠一晚上、再冥思苦想辗转反侧被迫熬个夜。
但现在见到了严慎……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出现,她心里那块空地就仿佛在一点一点被填满。
像她书房桌上那幅没有图画的纯黑色拼图。
每次一块,早晚有拼好、填满的时候。
“所以我觉得困惑,我现在没有在尸体身上找到他杀的证据,就算明天的结果出来,指甲缝里的皮肤碎屑是陈扬的,也无法认定是他杀,更不能下定论说他是凶手。
”时见微感到苦恼,一股脑儿说完,瞟见严慎脸上的神情,收了些话锋,“和你说我的专业,你可能也不太懂。
但有人听,我舒服多了。
”
严慎敛眸看她:“为什么是我?”
“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曹叮当刚才在这儿,你没和他聊?”他又问。
他眼里的眸光传达着某些信息,她不想被探究,垂眼,欲盖弥彰地偏过身子。
“忘说了。
”言简意赅,她不想多扯。
多说多错,容易露出尾巴被揪住。
严慎没想深究什么,故意追问一句,发觉她的抵触,便又撤了回来。
他们之间卷着风雨的迂回,几乎要搬上台面,似击剑,有进有退,就看谁先击中谁的得分点。
但时见微显然一点也不想搬上台面,如果挑明……她会躲吗?
“那女孩儿我见过。
”
“谁?”
“胡雨珊。
”严慎瞄了眼她因为吃不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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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些觉得可惜、拿筷子戳着剩下的两块鸡肉的样子,“我一个朋友是商学院的老师,胡雨珊是他的学生,我有点印象,但不深。
”
他简单讲了下他眼里的胡雨珊,以及纪信眼里的胡雨珊,再顺便把见胡雨珊室友、见陈扬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信息量有些大,时见微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接收、消化。
“严老师,不需要和我说这么多的。
”时见微放下筷子,顺手把餐盘往前推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