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失笑:“可能是吧。
”
迎上他的视线,时见微想起自己在四楼打的喷嚏。
蓦地,心间荡漾过一丝暖意和酥麻的微妙感。
她只是打了个喷嚏,虽然是有一点感冒的可能性。
她惊异的,是没想到他把这事儿记在了心上,然后在离开的四十几分钟里,还去给她买了感冒药。
接过纸杯,她双手捧着,抿着杯口小心翼翼地尝了下。
不烫。
刚刚好的温度。
她站在那儿,小口小口地喝着感冒药。
严慎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目不转睛。
感觉到侧面投射而来的灼热视线,时见微垂眸几秒,忽而偏头,精准地捕捉到他的视线。
没料到她突然看过来,严
璍
慎愣了下。
时见微得意扬眉,忍不住笑起来,被她抓到了吧。
窗外的阳光隐隐约约,透过玻璃窗照进来,也只落下极其浅淡的一抹光亮。
她嘴角的梨涡却仿佛汇聚了这个季节为数不多的暖,总能轻易将人击溃,让人目眩神迷。
“严老师,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她笑问。
严慎散漫地抱起胳膊,眼尾微吊,好整以暇地回视:“我要是说你可爱,你是不是会回我一句‘当然啦’。
”
他连“当然啦”三个字,都是学着她的语气,上扬的、雀跃的。
时见微笑意更深,仰着头:“当然啦。
”
猝不及防,心口被击中,像是被柔软的小猫脑袋轻撞了一下。
严慎哂笑一声,低头,抬手揉了揉眉心。
“诶!你看这儿!”
魏语晴突然扬声,伸手指着屏幕某一块监控显示的视频,“是胡雨珊和蒋一鸣吧?”
段非顺势看过去:“是。
”
监控视频里,蒋一鸣捧着一小束玫瑰花,把胡雨珊堵在墙角,似乎在表白。
声情并茂,看他的表情和样子,深情得要命。
他皱眉,“啧,一大老爷们儿,戏这么多。
”
魏语晴:“这不就是严教授说的表演型人格,随地大小演,还特别哗众取宠。
他根本不是有多么喜欢胡雨珊,而是喜欢这个过程和这种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