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肖颖来找他的事全盘托出,他简明扼要地讲完。
时见微听得皱眉。
严慎见状抬手,轻轻点了下她的眉心,“又拧麻花。
”
“嗯?”
“皱眉。
”
时见微侧身靠在器材横杠,撑着脑袋看他,笑得娇俏:“不漂亮吗?”
严慎对上她的视线,平直地回视她,姿态好整以暇,自如地接下她这句话:“我说不漂亮了?”
想套路他干脆地说一句漂亮可真难。
她这点小心思,是不是又被他看透了,所以故意说这么绕的话,也不挑简单的两个字说。
想到这便停住,时见微正经起来:“胡雨珊的论文导师你见过吗?”
“没见过,但我问过我那个朋友。
”严慎掏出手机,找到和纪信的聊天记录,把资料翻出来给时见微看,“张缙儒,管理学大拿,发表过很多论文和专著。
C刊和北大核心他都发过,在他那个领域挺有名。
”
资料是纪信整理好发给他的,为此欠了对方一顿饭。
“按照我朋友的说法,他这个人很平易近人,对学生永远有耐心,也时刻爱护学生,是不可多得、做到教书育人的好老师。
”
时见微拿着他的手机,看了看张缙儒的资料和几个附件的小视频。
看起来很儒雅,是那种学识渊博、上了点年纪但一点也不显老的教授。
“还是严老师更厉害。
”她随手往下翻着,双脚踩在器材踏板上,单手撑着下巴,“25岁博士毕业,被桐大破格录用为副教授,四年就升教授,好厉害。
”
严慎听她上扬的语调,笑而不语。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应该比其他老师甚至辅导员,还要了解胡雨珊的学习和生活。
”时见微把手机还给他,“晴晴他们见过这个教授了吧?”
严慎:“见过。
”
时见微仰头长呼一口气:“明天要开组会,应该有一些进展吧。
”
她弯腰埋头,双手自然下垂,上身贴在腿上,蜷成一团。
胸腔被压,说话的声音闷闷的,绵长地拖着嗓音,“我这边是进展不了一点了。
”
胡雨珊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可疑伤痕,都不是致死伤。
唯独开放性颅脑损伤和内部多发性脏器挫裂伤,能够确认她的直接死亡原因就是高坠,而不是死后抛尸伪装成高坠。
至于是被人推了一把,还是争执时的失足,只能交给魏语晴他们去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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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