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泛起痒意,只一瞬,心里又有片刻心猿意马。
严慎直勾勾地看着她:“微微,遭受巨大打击变得崩溃,是很正常的。
不要这么冲动,我很担心。
”
“我当时没想别的嘛……我以后注意。
”时见微嘟囔着,似撒娇,往前探了点身,埋怨道,“你挺凶的。
”
严慎:“嗯。
”
时见微:“但没有我凶。
”
她吵架挂脸的时候,还是挺可怕的。
她觉得。
严慎低声轻笑,伸手拉她过来,帮她清洗整理。
“你轻一点。
”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度,时见微说。
应了一声,严慎的声音压了下来:“你别乱动。
”
时见微避之不及,往前躲了点:“是你别乱动。
”
太吓人了,说什么她也不来第三次了。
-
听说凶手被捕的时候,时见微刚睡醒。
这段时间情绪不佳,长时间心理紧张,加上作息混乱,没睡过几个好觉,她这一觉睡得有点久。
接到曹叮当的电话,说凶手被捕,她骤然清醒。
盯着天花板,听他说完,撂下电话翻身下床。
严慎不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期间,似乎听见他的声音,吻了吻她的眉心,说有事出去一趟,要审凶手什么的。
她当时睡得太沉了,脑袋晕乎乎的,压根没听清他说什么,只囫囵应了几声。
这会儿想起来,严慎应该跟她说的是凶手抓到了,他要去审。
在医院的时候,凶手戴了口罩,她只看见了他的眉眼,的确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
然而,她一只脚刚踏进总队大楼,就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氛围。
安静得可怕,弥漫着一种错失亿万种可能,只剩下遗憾与懊恼的气息。
曹叮当和小莫站在走廊里,还有其他几个警员,各个都是战损状态。
制服破了口,下巴、脸颊、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蹭了灰,也渗了血。
或站或坐,靠在墙边,垂头丧气。
“怎么了?”时见微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这句话。
小莫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悲伤,眼眶发红,有明显哭过的痕迹。
他欲言又止,最后咽了咽喉,又垂下脑袋。
曹叮当走过来,背过身去,压低声音:“段哥……”
他声线紧绷,干涩得不像话。
说不出口,也很难让自己接受。
深吸一口气,他声音克制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