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待意识再次清明,薛窈夭人已经在桫州岚水镇的客栈里了。
此时此刻。
“跟属下走吧,薛姑娘。
”
曹顺语速极快也极低,“再这样下去,一个都活不了。
至少让属下先将您送去安全之地,至于其他人......高大人会尽力照拂。
”
事实却是护到现在,已经没有人能真正护得住薛家人了。
有风来,风里卷着不知名花香。
薛窈夭答非所问,“依你的眼力、见识,你觉得那队商旅可能是何来头?”
这个问题,曹顺当然也在私底下琢磨过无数次了,“不知,但属下猜测多半非是善类,之前那场大火,到后来这几场截杀,属下怀疑……”
“不,应该不是。
”
扶着墙,眼前又一次闪过车壁内看到的徽纹图腾。
薛窈夭:“我想证明一件事......”
“成功的话,我们也许都能活下去,平安抵达幽州,失败的话也不会损失什么。
”
最多被人当成疯子。
少女转过头:“我会离开,但不是跟你,曹顺,可以麻烦你帮我办件事吗,去转告那队商旅中的红衣女子,又或那时常抱着手札的折扇男子,你告诉他们我活不下去了,我要自戕。
”?
曹顺瞠目结舌,“然后呢?”
“然后......”
视线盯着月夜下的远方,薛窈夭:“他们应该,不,是一定会来找我。
”
这关系着她能不能为自己,以及为薛家,求得一座靠山、后盾、援助。
怎么说都行,怎么做都可。
。
大约半刻钟后,依旧是客栈廊道。
薛窈夭手握珠钗对准自己的脖子,开门见山道:“你们可是北境军中之人?”
红衣女子登时目眦欲裂:“有话好说,先把珠钗放下!”
看出对方神色紧张,薛窈夭心知自己多半赌对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脑海中转过许多念头,非但没听话将珠钗放下,反而又往自己脖子抵近了两分,“你们不仅是北境军中之人,更还是......江揽州的人?”
红衣女子:“......”
“回答我,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