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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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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笑意。

    尤其面对傅廷渊时,她说话声音软糯糯的,像是在撒娇。

     那副嘴脸实在刺眼,那个六岁的孩童拉拉他衣袖,说往后不想再见到她了。

     于是他主动请缨,远走北境。

    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跪在自己脚下,如他幼时那般遍遍哀求。

     她再也不会趾高气扬。

     更不会看他时目中带着恨与鄙夷。

     可畅快之余,先前淡淡酒意中,她袖衫留下的触感还残留在指节上。

    唇舌猝然探入他口中时,她腰肢在他掌中渐软,那滋味难以形容。

     如有实质的,江揽州诡异地感觉自己被什么爽到了,连脊椎都在隐隐发麻。

     偏偏眼前闪过的是她曾在京郊猎场的半山亭子里,跨坐在傅廷渊腿上,被吻得满面潮红,口中发出某种呻|吟。

     自那时起,他对她的厌恶更加如有实质。

     恨屋及乌,连傅廷渊也变得面目可憎。

     此时此刻。

     殿外风吹树冠,夏蝉于枝头聒噪,时而齐鸣,时而停歇。

    她衣襟散出来的清淡气息,混着窗外灌进来的不知名花香,余韵在他鼻间逗留,莫名地惹人烦乱。

     在她眼里,他阿娘是为攀附荣华的狐媚子,他是小野种。

     他们母子十恶不赦,出现在薛家便是罪孽。

     那她如今的勾引,又算什么? 真的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么。

     ... 时间过去很久,久到辛嬷嬷终于带着李医师等人返回。

     “殿下?” 男人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交给你了,有劳嬷嬷。

    ” 作为樾庭管事,辛嬷嬷当然有求必应。

     但见江揽州转身离开,背影孤湛,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殿下,恕老奴冒昧,这位姑娘是……?” 知人身份,才能更好的慎重对待。

     江揽州脚下一顿,没有回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凉薄疏冷,“待人醒后,嬷嬷自己问她。

    ” 辛嬷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老奴定会好生照料姑娘。

    ” 待男人身影消失在寝殿门口,辛嬷嬷回过头来,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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