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话并不适合吐露出来。
于是她没有正面回答江揽州的问题,而是踮起脚尖,一点点将他玄袍剥离,并以一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语气,再次向他臣服表态:“我会努力......让殿下要我的,好吗。
”
话音落后,书房内很安静。
没有任何回应。
有那么一瞬,薛窈夭看着他衣袍上的花纹,有一丝丝难以言说的尴尬无措。
但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的心脏早已比从前强大太多。
于是面不改色,“殿下打算换哪件外袍?”
下一秒,她的下颌不期然被一只手掐住,抬起。
毫无预兆。
江揽州倾身吻了下来。
。
这次是他率先撬开她唇舌。
并不激烈,也不凶狠,却步步紧逼,将她逼得猝不及防又连连后退。
事发过于突然,薛窈夭心跳很快。
后腰险险撞上身后的书案边缘时,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江揽州左手垫在她腰后,隔开书案的棱沿并反握她腰肢。
右手,则以一种闲散的姿态撑在书案上。
就着这样一个姿势,薛窈夭被迫仰头,承受他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攻城掠池。
他吻得很深,黏腻细致,缠绵悱恻。
以一种她感到陌生且无所适从的亲昵,给她以不可思议的柔软,像把温柔的刀子,在彼此过往十多年的仇怨中划下刻度。
明明我很讨厌你,你也恨死我了。
明明我们的母亲,在世道常俗、嫡庶尊卑、以及一个男人的个人意志下,谁也没有得到善终。
而我们这对曾经名义上的姐弟,却在长大之后,贴在一起做这种事......
很奇怪,荒谬。
恍惚之间,薛窈夭觉得很不真实,偏又隐约听到一声轻轻的嗯,不受控制地从江揽州喉间溢出,似低吟,似愉悦。
彼此气息滚烫,唇舌勾缠,腰身隔着衣物贴在一起。
江揽州身上淡淡的冷香铺天盖地,不知不觉间,薛窈夭的脑袋被他带得左右偏转,摆动,一下又一下地朝后仰倒。
被迫与他交换津液、心跳,同时也吞咽他的呼吸和味道。
更奇异的是,随着时间推移,她双腿渐软,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甚至抵在江揽州胸膛上的手,已然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