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一滴滴砸落下来,显然已是某种极限了。
有些羞赧全身袒露在一个男人面前的感觉,薛窈夭别开脸道:“不是疼......就是,总之......改日行吗......”
不是疼。
那是什么?临时后悔了?
江揽州显然有他自己的一套辨断和认知。
他默然片刻,唇线慢慢绷紧,眼中也隐有了冷意,“你没有后悔的资格,薛窈夭。
”
“但你足够幸运,本王不喜强迫他人。
”
“如你所愿。
”
他收手,起身,离开。
也就这短短几息间,薛窈夭自己后悔了。
毕竟好不容易才哄得他有那么一点点愉悦,出尔反尔似乎比没有开始还要糟糕,侥幸些想,哪有那么容易一击即中?
于是她一把拽住他手腕,“我没有觉得自己被强迫,江揽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愿意的,你别不高兴,也别离开好吗……”
退离的动作一顿。
江揽州又一次与她对视。
她的脸一半在暗,一半被窗外的灯影和月光照出莹润光泽,柔软墨发散落他指尖,唇才刚被他含过,挽留他时身子直接贴了上来,携着幽香的体热将他灼烧。
“后悔又变卦,谁教你这样折磨人的......”
“故意的是不是?”
即便已经极限了,江揽州竟也并未失控。
并且由于察觉到自己急不可耐,却被她临时反悔又“戏耍”,他扯了下唇角,“可是本王后悔了。
”
假如换作其他任何女子,江揽州都未必会有被“戏耍”的错觉,但眼前这个人从小就坏到了骨子里。
从小就予他痛辱、鄙夷、创伤。
于是薛窈夭才刚贴上去试图挽留,就不知为何被他无情扯开。
而后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睨视她片刻,江揽州忽然冷笑着问:“曾经险些就要披上嫁衣入主东宫的准太子妃,房中术一定修习过吧。
”
“又或不待成婚,便已跟傅廷渊深入交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