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夜月色皎皎,即便孟雪卿没有出府,也能隐隐听见外头的繁华热闹,以及焰火在天幕炸开时的发出噼啪闷响。
“姑娘别难过了,殿下便是和那薛姑娘在一处,也不代表……”
凝春话未完,凝冬打帘进来,塞给孟雪卿一封手书,“这手书是……那人私底下递给奴婢的,说是查到那狐媚子的身份来历了,还特地交代看过之后得尽快烧掉,姑娘看看?”
孟雪卿这才回过神来。
手书尚且散发初干的墨香气息,显然是临时写的。
待看清其上内容,孟雪卿一双美眸渐渐瞪大,手边茶盏也跟着打翻在地。
。
次日清晨,晨光透纱而入。
薛窈夭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心下惦记的第一件事避子汤。
昨夜的后来,浴池,用膳,江揽州都并未再对她做什么过分之事。
但彼此第一次同塌而眠。
辛嬷嬷亲自更换的被褥,轻薄柔软而充满阳光的味道,少女身子才刚从被子里拱出来一点,身后男人便大手一伸,轻飘飘将她捞了回去。
在他怀里,她顿时显得小只而手无缚鸡之力。
薛窈夭:“……”
即便只是这么一揽,之后江揽州再无其他动作,感官却随着彼此身体的微动而渐渐苏醒,凉被之下持续升温。
显然的。
两人从前都不曾有过这般经历。
彼此也都习惯了一个人睡,一个人起。
薛窈夭以往每每晨起,会有丫鬟为她打帘更衣,伺候盥洗。
江揽州每每醒来,面对的则也许是街头、山洞、破庙、或战场,到后来才是宫人、萧夙、或玄伦。
这些年为了生存,爬得太过艰辛,后来得到的权力超出预期,又因太过讽刺而难以平衡那个内外自我,江揽州便想若是没有所谓皇室血脉,自己能走多远。
于是用了两年时间,打到狄人缴械求和。
两年多来,他从未如此刻这般停下来享受安稳,一点点感受时光从指缝中静默流逝,而不觉得虚度光阴。
更从未有过“家”的感觉,如今也是一样。
只是一夜之间,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大相同了。
他想要多一天温存,即便仅仅是让她陪在他身边。
怀中人却呢喃:“殿下,我想去一趟城西庄子。
”
樾庭的水清水碧,花源花香,阿寅,辛嬷嬷,甚至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