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窈夭当然是临时瞎编的。
既得了“狡辩”机会,她当然得跟江揽州统一战线并维护彼此的面子。
孟雪卿肉眼可见的瞠目结舌。
跪在她身旁的凝冬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如此腹诽的同时,凝冬又难免不去想……有没有可能狐媚子说的是真的?毕竟她们谁也不知殿下少时在京那几年,是否当真与这狐媚有过什么特殊“过往”。
…
无视孟雪卿和凝冬主仆俩探究的眼神,薛窈夭没怎么关注她们,只试探着用手指头碰了下江揽州的肩背。
在一个旁人看不到的角度,轻轻戳了一下,两下,三下。
嗯。
没被排斥。
少女渐渐松了口气。
心说事情可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
毕竟她过去是何身份,江揽州又不是一无所知,哪里用得着旁人在这里特地揭发?
这么想着,薛窈夭胆子渐渐大起来,再开口时嗓音也比先前松快了几分,“没关系,你们看不出来也没事,倒是本郡……我能看出来孟姑娘一片好心,是在设身处地地为殿下着想,既如此,有关我身份一事往后就别再提了,也万万不可张扬和泄露出去。
”
“毕竟你们的身家性命、前途、安稳与否,皆与殿下息息相关,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若是将来哪天东窗事发,也是孟姑娘此番埋下隐患,你若能守口如瓶自是最好,但若守不住秘密,便是陷殿下于不忠不义和危险境地,也辜负了殿下这些年对你的优待和照拂之恩,你良心过得去吗?”
樾庭原本还紧张的众人:“……”
孟雪卿:“……”
一头珠翠在夜风中来回颤动,孟雪卿简直不敢相信这倒打一耙的诡辩之言……
她怎可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怎么到头来还成了她的不是?!
静默对峙的几息,孟雪卿眼眶渐红,忍不住看向一言不发的江揽州。
薛窈夭继续道:“你曾经听闻的那些传言,有亲眼见到过吗?若是没有,你如何就笃定我与太子殿下感情深厚?”
“有没有可能我心悦的从来不是太子,与之娃娃亲也不过家中长辈做主,并不能代表我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