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已经发现手札,并打开在看,他并未出声阻止。
显然不怕她知道,肆无忌惮且有恃无恐。
“让开。
”
甫一开口,薛窈夭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
看她眼底泛着浅浅血丝,一旁的薛明珠不明所以,但也霎时愣住了,不确定地唤了声:“阿姐?”
薛窈夭现在没心思理她,只耐着性子重复一遍:“让开。
”
“这就受不了了?”
高大的身影将她挡在书案前进退不得,江揽州语气一如既往的凉薄疏冷,“本王将你留你在身边,是何目的,王妃是已经忘了,还是从未记得?”
只这一句话。
不算久远的记忆翻涌上来。
曾经澜台大殿,江揽州是提醒并纠正过她的:“有没有可能本王说要买下姐姐做妾,不是想救你。
”
“而是救下你之后折磨凌辱。
”
“死何其容易?”
“而我想要的是你生不如死,薛窈夭,你自作多情到什么地步,该不会以为本王对你有那种意思?可能吗。
”
此时此刻,这番话仿佛有了具象和实质。
所以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在与虎谋皮,也明知猛虎凶恶,绝非表现出来的那般良善,却为何仅仅被撕下一点小小的皮肉,就觉得疼……
江揽州更仿佛能洞穿她心绪似的,“难受就哭出来?”
将她欲推开他的那只手锢住。
他冷冰冰下达命令:“出去。
”
这声“出去”并未指名道姓,但嗅到二人之间突如其来的暗潮汹涌,薛明珠难得识趣地聪明了一回,慌忙退出时不忘将书房的门也带上。
门扇合上的刹那,薛窈夭再也忍不住了,“叫你让开听不见吗,我什么时候难受了又凭什么要哭?!”
下一秒。
她的脖子被猛地掐着抵上书案,手也被他轻松擒住。
分明没怎么用力,却竟如精钢铁箍一般,锢得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锁喉。
一个极为屈辱的姿势。
曾经她初来北境跪求他那晚,他也曾这般掐过她脖子。
只是这回,男人面色沉郁,眼中似有无边浪涛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