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微涩的两个字,男人朝她伸来的大手一如既往的指节修长,骨骼明晰。
顾不得两个孩子还在一旁盯着看着。
薛窈夭几乎是二话不说就起身扑了过去。
这一扑。
像是两颗心第一次没有隔阂地生生碰撞。
撞得既疼又酸软。
她扑进江揽州怀里,抱住他脖子,险些没直接哭出声来。
曾经想过无数种可能,但她从未料到自己一直不愿同任何人分享的晦暗心绪,以及以为这辈子也不可能听到的话,某天会从最不可能的江揽州口中道出。
她之前一直没有勇气提及和告诉他。
其实我早就已经不恨你们了。
比起江氏母子,她父亲薛三爷本人,又或说这世道下女子求生艰难、以及女子的权力只在后宅而延伸出的诸多困厄,才最可恨也最无解。
兵书被搁下。
心口同样被什么牵扯得酸软又生疼。
江揽州大手圈住她的腰,一双眼眸黑沉沉的,映着车帘外央都十一月的雪色街影,“这就感动了?”
喉结轻震,男人低磁的声线落入她耳中。
“王妃的心,不一向铁打的吗。
”
隐隐扎人的戏谑讥诮,大手却将她圈得越来越紧。
还狭眸给两小只打了个手势。
要他们回头面朝车壁不许再看。
会意的瞳瞳和元凌被迫面壁,一个直愣愣站着,一个爬上车榻,并伸出戴着兔绒手衣的小手去接飘飞的雪花,很快听得他们的小姑语气哽咽,“谁感动了,才没有感动!”
“你的心才是铁打的,江揽州,你究竟何时......”
唔了一声。
说话声戛然而止。
而后是细碎的……呼吸声和很轻的……嗯?
姐弟俩偷偷对视一眼。
没有近距离听过这种声音,但双双怀疑小姑和姑父多半又在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