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是妾身福气。
”
自幼长在京中,薛窈夭清楚男女婚事,别说天家皇嗣了,便是世家儿女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是以情感上虽有抵触。
理智上却并不是多么难以接受......
退一万步,她总不可能要求江揽州为了她抗旨不遵,违逆圣命。
届时惹帝王疑心,别说本就依附他而活的自己,就是对江揽州本人也百害无一利。
这么想着
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穆言萧夙、一众玄甲卫士们各就各位。
辛嬷嬷跟随玄伦将樊公公和一众宫人领进府邸安置去了。
在场仅剩宝欢神情焦灼,欲言又止,显然也被一道赐婚圣旨打得措手不及,不知自家郡主是否会因此陷入什么危机风波。
薛窈夭见状朝她投去个安抚的眼神,而后试探着从背后拉住江揽州的手,“殿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
将人拉下台阶,往青石大道对面的马车去了,瞳瞳和元凌还都在里面。
推开车门,又回头将面朝府邸的那面车罩拉下,少女这才问了一句,“殿下是不高兴吗?”
“你才看出来本王不高兴?”
薛窈夭:“......”
抚下兜帽,她尽量将语气端得轻松:“既然已经接旨了,那关瑜妙......殿下若是不喜,婚后将她随便养在府里便是,天高皇帝远,皇城的人总不能监视或要求殿下日日宠她吧?”
“咱们把她当个花瓶放着便是......”
“我也不会因此争风吃醋,给你闹心,大不了明日起我就搬去城西庄子,这样也不怕宫人们察觉什么,待殿下大婚结束,给那些人全都送走了,我再回来也没关系,殿下觉得......有在听我说话吗?殿下?”
背着光,江揽州手肘搭在分开的两膝上,自顾低眸转着手上扳指。
他侧脸线条本就深邃凌厉,周身气势也有种天然的冷酷,尤其此刻下颌隐隐紧绷,那双被阴影覆盖的眼睫之下,薛窈夭窥不见内里情绪,却明显可感他在压抑什么。
倒也能够理解,莫名其妙就被赐婚,还是自己不喜欢的人,谁能高兴得起来?
她心下叹息一声,主动伸手将他掰过来对着自己。
然而这一对视。
“怎么了?”
一句怎么了,她不问还好。
一问,江揽州竟像是直接气笑了,看她的眼神说不出的幽冷讥诮,“这么久了,薛窈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