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兜帽罩头的动作一顿,薛窈夭对着铜镜看了片刻,忽然牵起嘴角笑了一下,“原来我已经被禁足了吗。
”
“说的什么话!”
辛嬷嬷立刻纠正:“都是暂时的,老奴隐约听闻近来央都不甚太平,王爷想是出于安全考虑……”
其实是否真不太平,辛嬷嬷也不清楚。
她只猜到玄伦不会无缘无故传命九州各部兵马司待命,穆川领携的亲兵团也赶回来了,说是近两日央都还会封城,所有进出人员都得接受严厉盘查。
再有北境王府。
昨日樊公公宣旨结束后,辛嬷嬷明显可感整座府邸戒备森严,玄甲卫士就不说了,那些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暗影们竟也开始频频现身于府邸各处,仿佛在忙着部署什么。
这些事情,若非对府邸特别熟悉,又或特地去留意,根本察觉不到。
辛嬷嬷猜不到背后原委,却直觉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海面总是格外平静。
到这日为止,府上几乎连鸟鸣声都听不到了。
所以是被禁足了吗?
不知道,不确定,也不很重要。
寄人篱下的命运本该如此,自身处境已经有够烦恼,薛窈夭又哪还有什么心力去对抗江揽州。
于是面纱放下,她也不再坚持什么。
“那就麻烦辛嬷嬷了。
”
“顺便帮我给嫂子带句话吧,就说年前有机会了,我再抽空去探望她和祖母。
”
“是,王妃。
”辛嬷嬷登时喜笑颜开。
少女却又轻飘飘补了一句:“今日起,不必再唤王妃了。
”
“唤我薛姑娘便好。
”
。
次日是个艳阳天。
大雪初霁,风却尤其大,吹得枝头雪沫纷飞。
澜台大殿的廊庑下。
玄伦一袭月色貂裘,手持金丝折扇,扇柄上覆特殊机关,每处机关扣下可使人当场毙命、或失去知觉、或身重异毒。
扇的两面又分赤玄两色,可在一些特殊时候用来作为“信号”,给蛰伏于暗处的暗影们下达指令。
“一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