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骗了他之后还信任他，像个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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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几人就将徐扬的资料弄清楚了。
段淮远照着地址找了过去，那是老城区里一处偏僻老旧的小区，没有电梯，从狭窄的楼梯上去找到门牌号的时候，徐扬就在门口。
他的手里提着捅白色油漆，正在粉刷着墙上的痕迹，段淮远一眼就看出来那还没被掩盖住的还钱两字。
“徐扬。
”
他喊了声男人，在看到男人转头，脸上比那颜料还精彩丰富的神情，段淮远忍不住想笑。
他走上去，还没走上最后一阶台阶，徐扬已经放下油漆桶，他慌张的摘掉手套，走过来拉住段淮远。
“你过来干什么......！”
他甚至语无伦次起来，说着这话，又回头看着没有关上的房门，确定里面的人看不见，然后他拽着段淮远往下走，但是没有拽动。
段淮远回眼看着他，看着他攥紧到泛白的手指和下垂的眼尾，微颤的睫毛。
“我求你，先下去好吗，先，下去......”
之前被粗暴对待才肯求饶的男人，现在他甚至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这，就让男人向他示弱了。
“好。
”
他轻轻开口，手被徐扬握着，他拉着自己往楼下走。
段淮远低眼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那双手还带着温热，他想，这估计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下去什么也没说，徐扬推着他就让他赶紧走。
“我接到你的电话就过来了，你一句话不解释，就让我走？”
他不满的开口，徐扬扶着额头，眼里带着极致的疲惫。
“对，刚才电话我打错了，这些事跟你没有关系，你走吧。
”
段淮远看着他：“所以是谁干的？除了我，你还欠谁钱？”
徐扬喃喃着：“跟你没关系。
”
段淮远抬头看了眼楼层。
“我想我还是去你家坐会好了，你妈妈可能会知道是谁。
”
“段淮远！”
徐扬怒视着他，后者朝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就这么对视着，最终还是男人先输。
旁边没有位置能坐，徐扬找了一颗大树下面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