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正在朝下,视线中忽而窥见一道疤,赫然生在方元霜的皮肤上。
过去她那样珍贵,是周家的明珠,养得娇气,这样的女人,身上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伤疤?
段寒成突然张口咬上去,像是要替她抚平疤痕,可带来的却只有疼痛与伤痕。
天还未完全亮起。
段家老太爷习惯性早起,茶中雾气缓缓上升,门在这个时间被敲响。
段东平站在门口,不得到允许不敢贸然进入。
“进来。
”
“太爷爷。
”
老太爷撑着拐杖,回头看了一眼,“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得了允许,段东平小心谨慎走进去,将这段时间的收获一五一十交上去,“太爷爷,这是寒成这些日子去的地方……”
只瞥了一眼,他直接问:“都去哪了?”
“前几天都在工作,昨晚……”
“直接说,支支吾吾,小家子气。
”
段东平羞愧难当,垂下头,“寒成昨晚去了元霜那里,一整晚都没出来。
”
“我知道了。
”
老太爷反应不大,“你出去吧。
”
“太爷爷,你别怪寒成,他跟元霜关系从小就好,有了点瓜葛,也算是理所当然的。
”
拄着拐杖,老太爷站了起来,他意味深长看向段东平,“这些我知道,毕竟寒成品性如何,我是了解的。
”
这话中的暗示性太强了。
将段东平剩下的话噎在了喉咙里,“是我多嘴了。
”
走到了门口,老太爷又顿步,一向对段东平不冷不热,这次却关心起了他的婚事,“你年纪不小了,最近准备准备结婚。
”
“结婚?”
段东平凸显出严峻的神色,“我最近还没有这个打算。
”
“你没有,家里会为你准备的。
”
在这件事上,段东平是没有是话语权的,老太爷走了出去,他站在原地,眸色渐渐变沉。
车子很早就在楼下等着了。
宿醉过后,头疼最是严重,从前宿醉是为了应酬,醉后总有一道轻柔的声音关怀他,担心他,有时方元霜甚至会亲手做好醒酒汤送到段家。
那么多次,她独身等在楼下,就为了见段寒成一面,看着他亲眼将汤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