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以纳妾娶通房,人口一直不算繁盛,你再不抓紧些,二郎和三郎也要叫你拖着了。
”
想到两个弟弟的年纪,谢伯缙眼波微动。
端王妃又劝了他两句,就叫他先回去。
谢伯缙才出了院子,就见嘉宁红着眼睛气呼呼的跑进来,险些直接撞到谢伯缙的身上,好在她及时刹住了
“大、大表兄……”嘉宁吊着一颗心行礼。
谢伯缙瞥了她一眼,也不多问,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嘉宁见他不搭理自己,松了口气,又摆出一副哭脸,一头扎进屋子里跟端王妃哭诉了。
“二表兄怎能如此待我?我好不容易给他寻到一方好砚台,他不收就算了,还叫我以后别去北苑了,呜呜呜呜他的心肠是石头做的么!我到底哪里不好,他就这么瞧不上我?母亲,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端王妃见她哭得伤心欲绝,既无奈又心疼,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泪,又叫婆子给她倒了杯蜜糖水,“好了,别哭了,喝点糖水润润喉咙,不然明儿个嗓子疼。
”
嘉宁开始还不喝,继续伏在枕头上掉眼泪,等哭累了,才顶着一双桃子般的眼睛,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喝了起来,边喝还边啜泣着,“为什么呢,母亲,我难道配不上他么?我对他那么好,恨不得将一颗心都掏给他……”
端王妃听着她这冒着傻气又赤诚的话,好声好气哄道,“感情这回事,不是你付出了就能有回报的。
二郎那孩子,瞧着温和好性,心底却是个有主意的。
且这段时日正是他们的关键时候,你若真心想他好,是该少去北苑,免得打搅他们读书。
”
嘉宁嘟囔道,“我这不是想着,趁着他读书时红袖添香,多博得他几分好感么。
保不齐他杏榜高中时,就冒出一堆女人跟我抢他呢?”
还挺有危机意识。
端王妃心头哼笑,又耐着性子安慰她一番,与她说了许多道理。
嘉宁虽然都没听进去,但好歹不哭了,反倒好奇问道,“方才大表兄来找母亲,是有什么事吗?”
其他的端王妃自不会与她说,只说谢伯缙是上门请她给云黛办及笄礼的。
嘉宁一听,脸就皱了起来,哼哼道,“这个沈云黛还真是好命,就她那身份,还办什么及笄礼啊。
”
端王妃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啊,还有脸哭二郎待你冷淡。
你想想看,若是有个女子天天在你哥哥面前说你坏话,欺负你,你乐意叫你哥哥娶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