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点头,“当真!那夏蝉儿早年叫夏貂蝉,因为不喜夏字,名字总让人觉得在貂蝉之下,所以改成了夏蝉儿。
而且又略通些武艺,嫁过这边来,差点就当起霸王来了。
要是给他一座山,那就是土匪头子一个。
有一年那何大胆一时气急冲撞了她两句,被她提着棍子,追了三里多地,又赏了何大胆一顿乱棍。
那何大胆躺在家里半年多,都没下床呢!”
冯渊听的胆颤心惊,捂着小心肝问道,“那……家里就没个人制得住她?”
“哪有啊,那何大软蛋一个,被打了之后,就差点把夏蝉儿当皇帝老子看了。
说东不敢往西走,说北不敢往南瞧。
家里见把何大治成那个样子,躲都躲不及了,哪里还有往枪口上硬碰的道理?”
福宝说完,又瞧了瞧自家爷的脸色,只见冯渊刚才还是春风满面,双颊酡红,现在只剩下那薄唇还留着几分血色外,剩下都白的跟宣纸一样。
又接着劝道,“爷,我看你还是尽早跟那何软蛋断了吧,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不愁这一个,况且还是养在夜叉旁的软蛋,更摸不得了。
”
冯渊吓得心惊肉跳,捂着小心脏直做西子捧心状。
又歪头想了一会儿,忙问,“我也经常在外面混逛,怎么不知道这些事?”何大只说自己家里有个厉害婆娘,而且别的也没说,冯渊也没细问。
再说了,他这几年也是街头巷尾酒桌菜桌的混吃胡喝,这种事,应该知道啊。
福宝皱着脸,答道,“爷你当然不知道,这两年那何大学着听话了,夜叉婆自然也就没打他。
这次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想起找相好的来了,得亏是他家夜叉回娘家探亲去了,要是在这里,还不活活的扒了他的皮!”
福宝说完又瞄了眼冯渊,“爷,我听说那夜叉再过个半个月也就能回家了,你看你……”后面的话福宝没说,但看冯渊的表情,心里已经明朗了。
冯渊吓得咽了口口水,巴掌大的脸上那双狐狸眼顿时蔫了下来,又问福宝,“你这些话……当真?”
福宝把头点的捣蒜似的,“当真!要是错了一个字儿,您尽管大巴掌的往我脸上招呼着!”见福宝说的信誓旦旦的模样,冯渊瞬间又蔫了一层。
歪了歪脑袋,霎时间思绪在脑海中入千军万马奔腾而过,片刻过后,只留下一个念头。
‘不行!要跟何大分!现在分!立刻就分!马上就分!要不他家恶婆娘回来,还不得连他一起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