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病人家属在吗?这里需要家属签字。
”靳言接过护士的单子,签名之前护士问他,“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靳言眸色沉了沉,哑声道:“我是他合法的丈夫。
”
“这……”护士反应了一秒,立刻瞪大眼睛,“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叫医生!”
接着,医生赶来,语气惊喜地问:“你是病人的合法丈夫?是Enigma?”
靳言点头,医生转忧成喜,“这太好了!”
“什么?”靳言抬眼,皱了皱眉。
“如果你是病人的Enigma就好办了!只要你现在标记他,在病人的腺体注入Enigma信息素,病人体内自身的信息素就会被安抚。
”医生说,“不论病人现在是Alpha还是Omega,你都可以进行标记。
”
“我……”靳言听到这里,瞳孔骤然缩放,却说不出话。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人,内心的海浪在不断翻涌。
是,他做梦都想标记周树。
可他更爱周树,所以从来不舍得碰他的腺体。
连每次周树在情动时主动把腺体送到他眼前,他都只是轻轻吻几下。
可现在,这个二人从小到大的“梦想”,真的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实现吗?
如果周树醒来,发现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标记了,又会是什么样呢?
他会不会很生气,根本无法接受被Enigma标记?
靳言内心的酸涩随着血液在身体里循环,可他知道,他不能再犹豫了。
医生觉出面前Enigma的情绪,只能轻声提醒。
靳言这才回神,他向医生颔首致谢,接着就走进周树的病房,关上了门。
他摸了摸周树的脸,检查了一下已经被包扎好的胳膊,拿起仍旧沾着血迹的手吻了吻。
下一秒,淡淡的海盐清甜钻进靳言的鼻子里。
这股味道瞬间萦满鼻腔,冲到泪腺神经。
滚烫的雨滴滑落两滴,打在周树的手指上。
靳言调整情绪,也上床躺到周树旁边,他将人侧了侧身子,从背后抱着周树。
“哥,你说,你醒来会不会生气。
”他用鼻尖蹭了蹭那颗腺体,然后珍重地吻了下。
仍旧是光滑的皮肤,没有任何痕迹,可是这里马上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