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的……”周树忍着酸涩柔声解释,“我不会不要你的,我怎么会不要你。
”
周树在这一刻涌入万般后悔,是他不该在三年前离开,留刚刚分化的靳言一个人在房间,惹得小孩一个人跑到异国他乡,没日没夜的独自委屈。
他只知道自己这三年的思念入骨,却不知道小孩在这三年原来也从来没有释怀过。
甚至因为当年自己的反应而讨厌这个性别。
这么看来,那实在是他错得离谱。
“不哭了,是哥哥不好。
”他吸了吸鼻子,轻轻拍着靳言的背,“我当时心里太乱了,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
周树又想说什么,但总觉得无力,最后只能任凭自己贴在这个怀抱里,一刻都不想再放开。
“所以,哥,你是来看我的吗?”又是这句,靳言似乎特别在意这个答案。
周树这次不再矫情端着架着,而是结束这个怀抱,温柔地帮靳言擦去眼角的泪水,像小时候一样。
“我是来看你的,是想看看你生日过得好不好。
”
“不是有一堆朋友陪着吗?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还偷偷躲在街角抽烟。
”
靳言垂眼摇头:“他们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没人知道我的生日。
”
“言言……”周树终于明白那个孤僻落寞的背影是从何而来了,他心疼极了,湿着眼睛看着靳言,“小可怜怎么把自己过成这个样子了,生日连个蛋糕都没有。
”连眼里也不再闪着光,像一夜逼着自己长大的孩子。
他心疼地用手轻轻蹭着靳言的脸,看着这副生了棱角变得更为俊朗的熟悉面孔,突然生了一个冲动。
他想吻下去,他也这样做了。
被突然吻住的人身体瞬时僵硬住,足足缓了半分钟才回神。
这是一个冗长的吻,可渐渐地,本是占据主动位置的人被人反客为主,周树被靳言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冲撞了一下,又被扶住身子,他们从玄关一路吻到沙发上。
两人过了许久才分开,分开后靳言又不舍地啄了周树嘴唇好几下。
啄到周树笑出来:“怎么回事,跟个小奶猫似的。
”
“你嫌弃我了。
”靳言用脸蹭着周树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你就是嫌弃我了。
”
“不嫌弃,永远都不嫌弃。
”周树笑着把人抱得更紧,落了一个吻在靳言额头,“不管你是什么性别,哥哥永远爱你。
”
“生日快乐言言,我就是你的生日礼物。
”
后记:
两人在A国闹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