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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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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他似倦怠地呢喃,师知苧心中警惕升起。

     危险,这绝对的危险之人。

     果然他的话音一落,漂亮得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被箭擦伤的皓白细腕,用力从身上拽下她。

     师知苧从他的身上滚落,浑身无力地倒在污秽的泥里,眼睫疯狂地颤着,面白近乎透明色,手腕在震麻,紧绷的意识随着扩散的麻意逐渐涣散。

     顾蕴光坐起身,并未给一旁的女人施舍眼神,低垂流眄暗光的狭眸,里面带着丝缕遗憾。

     从怀里掏出雪白的绢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短箭上的血。

     擦拭完后再次装回箭匣,他侧眸望着一旁如同伥鬼般的女人,语气带着难掩的温和。

     “此番算作是你赢了,允许你与我玩儿个游戏。

    ”他勾起唇,露出森白的齿,“毕竟从未有女人敢将我推倒,你是第一个。

    ” 如此轻言的语调如同情人的呢喃。

     师知苧早已大脑泛散,根本没有听到他的所言。

     甚至最后是如何回去也不知晓。

     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屋了。

     窗牖外是凌冽的寒风呼啸,疯狂地拍打着,欲要凄虐屋内之人。

     师知苧坐在干硬的榻上,目光扫过被包扎起来的手掌,微微抿起惨白的唇。

     本以为这人适才将她唤过去,是想为了所谓的宝物,询问东西的下落。

     谁知他先让她跑,出手狠戾,完全无怜惜之情。

     这人想杀她,但最后说的那句话不知究竟是何意…… 还有那东西落至了何处? 究竟是一开始就是假的,还是被人掉包了? 师知苧盯着手中的伤,陷入沉思。

     门被敲响。

     师知苧从失神中回神,抬眸盯着门扉,这个时候能出现在此处的,只有赵凿了。

     她声线沉哑:“进。

    ” 门被推开,果真是赵凿。

     他的双颊被吹得通红,端着托盘行进来,那张嘴又开始絮絮叨叨了。

     “你说说你,见到爷干嘛跑?你这一跑可吓坏我了,犹恐爷将你一箭射死。

    ” 赵凿将东西放在置物架上,“幸好,爷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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