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光瞥看一眼,手肘撑在膝上,又问道:“你起床是先洗脸的吗?”
师知苧折身将帕子丢回铜盆中,捧着漱口条子上前,面无表情地递过去。
谁知他依旧挑剔地耷拉下眼皮,随口问道:“不会伺候人?”
一副摆明了漱口都要人伺候的纨绔公子爷模样。
师知苧扯过嘴角,蹲在他的面前,声线清冷:“张口。
”
顾蕴光盯着她的脸眨了眨眸,含着一丝好奇地照做。
甫一见他张口,师知苧猛的将手中的条子往他嘴里用力插。
“插死你!”
但他的反应尤其快,似早有预料她不服的行为,抓过她的手腕,用力一拉,脚一抬,便将她罩头压在软簟中。
她以一种羞耻的姿势被捕获,双膝跪在软簟沿上,脸掩在其中。
用力挣扎几下却不能撼动半分,反而将乌云堆鸦的发髻晃散了,带着清冷落魄的凌乱媚态。
顾蕴光敛眉观她无助地挣扎,掐住她后颈的手用力,雪白肌肤上留下一串串凌虐后的暧昧红痕。
他觑眼看了好几眼,似好奇的又用了一寸力道,“你要……插死我?”
脸庞深陷被褥中的女人似是闷哼了一声。
他平静给出评论:“挺野的。
”
脸深陷被褥的师知苧脸涨红一片,瓮声瓮气地道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
这句话他没有听清,倾身去听。
“野你全族。
”
听清后顾蕴光笑了,松开掐住她后颈的手,笑得倒在软簟上,乌发迤逦铺散,冷眸泛着绛河细碎的光。
师知苧被松开后,忙将涨红得玉软云娇的脸抬起来,神色怀恨地看着他倒在软垫上,笑得正盛的模样,有几分张扬的意气。
不知他被骂了,还能笑得这般欢喜是为何。
师知苧脸上被闷出来的红晕淡去,恢复如常的面无表情,凝望着他发疯。
待他笑够后看向她,见她端坐在一旁,如同圣洁的小观音从上往下地俯视,带着清冷的审判感。
“话说得甚好,可以滚下去了。
”顾蕴光敛起笑,颇为嫌弃地抬脚将她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