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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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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师知苧从榻上坐起来,神色带着将醒的茫然,看着怀中的舞衣,复而又看着外面的黑暮。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啊。

     师知苧险些气笑了,但很快敛下嘴角的讥诮,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舞衣。

     反正她也没有打算去学什么舞,只是没有料到这人当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小气的疯狗。

     师知苧在心中保守地骂了一句。

     但当她将舞裳拉开,脸色徒然一变。

     一把扬在地上,她冷漠地开口骂道:“这狗东西!” 说好听点是舞衣,实际就只有几块单薄的布料,这般的衣裳连着一起缝上恐怕连件上衣都不够。

     侍女一听她的辱骂声,蹙眉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强行塞进她的手中:“注意你的言辞,还有衣裳赶紧换上,一会儿别让爷亲自前来请你。

    ” “混账!”师知苧面无表情地一边骂,一边看着衣裳如何穿。

     侍女立在一旁,表情古怪,似是依旧没有习惯,她时常顶着一张清冷的脸,面无表情地骂人的模样。

     很难以想象,出生在府内以娴淑闻名的师府,里面的三小姐竟是这般。

     夜凉如雪,古琴涔涔、钟声叮咚,看似是场宴会,实际上宽敞大厅中并无几人。

     赵凿如坐针毡地盘腿坐在位置上,时不时拿眼偷觑上方的主子,心中盘算着一会儿是什么个场景。

     从接到晚宴后,他便一直有不详预感。

     果然少倾从外面便行进来几人,是今夜的舞女。

     师知苧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清娴的脸上无甚表情。

     首座上的青年抬起头,星眸中闪烁微润的潮意。

     “来了。

    ”他莞尔地弯着眸。

     已吃了几杯薄酒,顾蕴光此刻白皙的面容上浮着浅红,雪白毛领的玄色大氅将他衬托得玉冠之貌,如块浸泡在温水中的暖玉。

     “他们已久候五儿许久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虚抬指过一排排的人。

     “不知五儿在今日看上了谁,可在今夜做对活鸳鸯。

    ” 师知苧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将唇抿至发白。

     这些人大多数她都见过,有这座宅院的侍卫,还有当时地牢中对她过行刑,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的暗卫。

     无一例外皆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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