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你自?己回去便是。
”他语气不明地说道。
这话虽情绪起伏不大,却是一贯独裁的命令,不管她反抗与否,这句话都是结果。
师知苧对?他厌烦,闭上眼?将眼?睛别?过去,不情愿看他。
他信步至分隔岔口,如方才所言将她放下来,转身?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好似真的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师知苧望着他的背影,转身?行进院子。
众人此刻还都在休息,并无人发现她此刻才回来。
师知苧坐在床榻上,低头嗅着衣裳,鼻翼耸动,然后把身?上这一件脱下来扔在一旁,查看胸口的红痕。
本是想烧水清洗身?子,但?又担忧将人闹醒了,只好折身?找出之前用过的药膏先?涂抹。
做完这一切后,师知苧换了衣裳躺在榻上,疲倦地闭上眼?。
另外一侧。
玄袍金冠的青年沐着晨露,深邃的五官似被周围的露染湿,神色厌倦地绕了一圈,等行至院子时天方乍亮。
“爷。
”留在顾晨之院子中的绿珠见到他,忙向?他行礼,心中诧异他为?何突然来得这般早。
行至内间,顾蕴光轻嗯一声,解下外面的玄袍。
绿珠上前接过。
“醒了吗?”
绿珠听他问道小主子,心中了然感叹,侯爷与小主子果真是兄弟情深,得知后连夜赶来关切。
“回爷,小主子从昨日饮药后还未醒来。
”绿珠恭敬地垂首应答。
“嗯。
”顾蕴光颔首,右手微抬。
绿珠捧着衣袍退下去。
顾蕴光拾步往屋内行去,然后寻了处位置坐下。
晨光第一束洒在窗牖上的蓝紫色翡翠琉璃,地上似是水光涟涟的泛着波澜。
顾晨之睁眼?下意识将脸转至一旁,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却见身?着玄袍,生得金相玉质的青年神色微倦,头散漫地靠在太师椅上。
似还将将醒来,衣衫不整,只用发带高?束的乌发微凌乱,浑身?散发着颓废的美感。
他似是察觉到视线,薄薄的眼?皮微动,掀开眼?睫,眸中是波澜不惊的淡然。
见这眼?神,顾晨之莫名心虚,忙问道:“二哥,你怎的一大早在我房中?”
实?际他是想问师知苧怎么不在,分明临睡之前让她留在这里,但?见兄长的眼?神又说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