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着。
宋观前目光一顿,淡定的将衣袍从她手?中?抽出来:“好得很。
”
不仅好得很,还险些将他气死。
这两?姐妹当真是如?出一辙的气人。
宋观前想起?师知安便忍不住冷笑连连,他当真是疯了,才会将人放在府中?,折磨的尽是他自?己。
师知苧不信这话,一掌扒开?覆在眼?上的手?,望着眼?前的人:“长姐不知我与宁王有旧,与她无关,烦请宋公子有仇从我身上寻便是,放过我长姐。
”
“嗬。
”宋观前闻言欲要出口讽刺,但?一旁男人的眼?神如?冷刀。
他只好撇嘴咽下,半生半硬地?道:“我自?是晓得与她无关,不过她是我兄长遗孀,我代为照顾着,不会对她怎么?样。
”
他说这话的语气,并不如?话中?那样温和。
师知苧攥着他的衣摆,一眼?不眨地?盯着,清丽消瘦的脸上隐含倔犟。
她从不知长姐是谁的遗孀,在此之前也不识得谁是宋观前,只当他这话是在诓骗她。
宋观前本不想搭理?她,但?那男人似是喉咙不舒服,轻咳嗽了几声。
得。
宋观前恹恹地?抽着衣袍道:“我用项上人头发誓,真不会对她怎样,这样总可以了吗?”
他的话音落下,紧捏着衣袍的小手?就被松下。
转头对着顾蕴光道:“没旁的杂乱事,我便走了。
”
顾蕴光对他颇有几分嫌弃,随他离去,正拿着崭新的白绢帕,执着榻上女人的手?仔细地?擦拭着,好似她方才碰过什么?污秽之物。
再待下去,宋观前觉得自?己会忍不住掏出怀中?的毒药,将这两?人挨个毒死。
两?人不知宋观前是何时离去的,阁楼上又恢复了安静。
师知苧垂着眼?睑,看冷瘦的手?指缠绕在自?己的指上,将白皙的肌肤拭得隐约泛着红痕。
她的思绪隐约飘远。
这宋观前虽看着诡谲,不是好人,但?适才那话却没有作伪的虚假,而?且他那样的身份,还这样厌恶她,也的确没必要骗她。
长姐现在说不定当真无碍。
师知苧松口气的同时,又想起?方才宋观前所言的‘兄长遗孀’,不由得想起?长姐曾经的确有个钟爱之人。
但?那人却将长姐抛弃了,若是宋观前那所谓的兄长,定然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