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语气微凉。
适才将推开门时,看见她裹着一袭雪白的大氅,乌发慵慵松松地挽在后面,前?面的用透明琉璃装饰的落地窗,一眼可以看见最下方?。
而她就坐靠在上面,似只要稍微往旁边倾倒一寸,就会从上面如?蹁跹的蝶倒下去?。
他现在格外不喜她身上那种,漠然得什么都不关心的破碎感。
“听见没。
”没有得到回应,他转头又问。
她嚼着酸干果?子,流眄着倦意,懒得应付他便问道:“知了。
”
每次都是这样应,但她一次都没有听过,越发不怕他。
口中的苦味儿被酸压住,师知苧心情略微好转地问:“不是说你要去?鄞州吗?怎么还在这里。
”
顾蕴光垂睫凝她,突然低头咬住她的唇,将她口中的酸果?味儿席卷,含糊不清地道:“还有些时日,大约会等到你生产完后,就动身了。
”
他痴迷地勾缠着她的唇,没有发现身下的人神?情一僵,待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昂首,微启着檀口。
自?从有孕以来?,他最喜的便是捧着她的脸,一遍遍不厌倦地吻。
柔情的缠绵总能?让两人产生,似真的相濡以沫的情愫存在。
师知苧厌恶这样的感觉,但他格外喜欢。
吻的时间一久,他便忍不住喘息着又问:“身子还可以吗?”
府中大夫嘱咐过,怀上的头几个月不能?行房事,他便克制着,连吻久了都会产生无法控制的担忧。
师知苧眉眼中蒙着雾汽,摇晃着理智不清的头,虽然没什么不适,但还是推着他强势占据的舌。
顾蕴光微叹息,知道她身子不适后没有再闹她了。
匆忙将她的唇放开,指尖颤抖着将她散落的衣襟拢上,转身朝着里间小?室走去?。
不消顷刻里面传出男人暗沉的喘声,还伴随着水渍啪嗒音。
师知苧从榻上坐起,低头懒懒解开被他匆忙扣错的盘扣。
重新系上带子和盘扣后,她趿拉着鞋子在房内走了几步,路过一旁的妆案,看见镜子倒影着自?己此刻的模样。
水青梨花裳素淡雅致,云鬓雾髻,肌如?白雪,双颊似飞上两片海棠瓣,唇激朱。
说苍白实在算不上,虽瞧着依旧如?往日般冷清,却实打实有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