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她到时候根本就不会?看一眼,但他还是神情认真的将枝丫修剪好,每一支都将位置摆好。
蓦然听见门被推开,他面色苍白地?咳嗽着抬首看去。
立在门口?的青白梨花裙的女子,她不悲不喜,神情淡淡地?凝望他。
顾蕴光脸上来不及扬起一丝笑,想?要问她为何会?来,转头却慌张地?捂住脸。
他没有戴面具。
不能被她发现。
他脚步蹒跚地?去拿屋内的面具,还未走几步,身后便响起女子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顾蕴光。
”
霎时,他的脚步无法抬起,从心中升起一股苍凉的悲戚感,喉咙再次涌上腥铁味。
他努力压制不出?声?,不回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确定他就是顾蕴光后,师知苧本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何又欺骗她,为何就是不能放过她。
但现在她心中除了平静,再无旁的情绪。
就如沈长生在信中所?写的那?些,那?些纠缠的羁绊已?经去不掉了。
她无法看着他死在眼前。
她朝他走去,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满头白霜的青年,高傲的背脊不知何时已?微微往下而伏。
“别过来。
”他没有回头,嗓音颤抖,身子也随着她行来的步伐开始颤抖。
师知苧将脚步停下。
他动了动身,抬手捂住口?,轻咳几声?,血从指缝流出?,努力让嗓音如常:“我病了,你刚好,别靠我太近了,就这样说罢。
”
“五儿,是我又食言了,我真做不到让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
他双眸迷茫地?说着,喉咙的痒意?越发明显,讲话间忍不住带着微喘。
是真的有想?过放手,甚至想?过杀了自己,在章宁殿的火燃烧起来时,他在里面抱着她留下的衣物,想?了很多,从最初相识至现在这样,每一步都是错的。
若是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再做出?同样的事。
所?以当时决定跟着来时,他便只想?着以陌生人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只要能看见她就好,绝不会?再次强制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