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干什么呀?”
换成别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这样,陆蝶卿不会那么紧张。
但那个人若是皇太女,她就会手足无措到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雪宁解外衫的动作顿住,回眸看向她。
“听到你要走,本宫匆匆赶来,还来不及沐浴。
”
她看向陆蝶卿:“还是你想沐浴?如今水温刚好,再放就凉了。
”
陆蝶卿捂住脸,从指缝里悄悄睁开一点儿眼皮,一点一点艰难转身。
看到皇太女长身玉立,还好端端穿着衣裳,并没有衣衫不整,只是似笑非笑看着她。
陆蝶卿低下了头:“我去外面等你。
”
小少女变得老老实实,不再折腾了。
她算是弄清楚啦。
自己无论怎么说,都会在皇太女面前理亏。
还是什么都不说为好。
陆蝶卿站到了屏风后,把避嫌两个字做的足足的。
里面很快就传来了水声。
陆蝶卿安安静静坐着,心中开始回忆今日在书院中,听到姜夫子讲的那些东西。
她往常很少想到家国天下,也很少想到旁人怎么生活,对她而言,和爹娘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在一起,就已经是最大的事了。
可姜夫子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她甚至在姜夫子口中,听到了朝樱国百姓和其他附属国百姓生活的区别。
兵强马壮,又征税不多,就让朝樱国的百姓生活的很富足。
只要不遇上连年灾难,朝樱国百姓过的日子,就差不到哪里去。
可是在他的印象里,娘曾说过,闪国的百姓多有怨言,因为吃不饱,苛捐杂税又多,常常需要卖儿卖女熬过饥荒。
在娘的印象里,甚至曾经在街上遇到过,百姓不远万里来到京城告御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