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忍受,怒而求来最坚硬的花岗石,将整个北苑翻新了一遍。
宁拂衣穿过对着她窃窃私语的众同门,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授课的厅堂,寻了个角落舒舒服服窝下。
“衣衣,今日据说有要事,长老们都要来北苑,你别睡了,当心又要挨骂。
”柳文竹伸手拽宁拂衣衣袖,想将她拉起来。
“骂便任他们骂去,不过是仙脉仙力那些东西,我一个废物又学不会。
”一心向恶的宁拂衣将烂摆得彻底,抬起头来,换了个方向趴了下去。
柳文竹替她着急,刚想用力拉她起来,便见门外走进一长身玉立的男子,于是眼睛一亮,对着宁拂衣的腰窝用力戳了下去:“衣衣快起来,容锦师兄来了!”
她这一下没收住力道,险些将宁拂衣脾脏捅出来,宁拂衣吃痛,龇牙咧嘴地直起了腰。
“柳文竹,你……”宁拂衣说不出话来,要知道柳文竹虽长得文弱秀气,实则却有着一身怪力,连门外千年的垂杨柳都能不用仙力倒着拔出,再正着插回去。
故而这一下,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柳文竹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连连道歉:“对对对对不住,衣衣……”
“无妨。
”宁拂衣噙着眼泪摆摆手,待疼痛缓了,才往门口看。
熟悉的身影,头发一丝不苟束在白玉冠中,身穿掌事弟子的深蓝色衣袍,腰背挺拔笔直,腰间挂着与柳文竹同样的莲花木雕,也是宁拂衣送的生辰礼。
只是他那个木雕看起来歪扭得很,是宁拂衣刚学时刻的。
宁拂衣眨了眨眼,掩盖住眼底的酸涩。
宁拂衣自认不讨人喜欢,事实也确是如此,从小到大待她好的人没几个,门中弟子碍着宁长风的面子表面不与她起冲突,背地里却没少鄙夷,而长辈们觉得她没有天赋还不思进取,也从不给她好脸色。
所以无论掰着手指头怎么数,算得上对她好的人,除去宁长风和柳文竹外,便只剩容锦师兄了。
容锦是个好人,还是个滥好人,这也是宁拂衣认为容锦对她不错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如此,小时候宁长风嫌麻烦不愿意照顾她时,便总将她扔到容锦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