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恶劣到推门破窗,只在廊下转悠两遭便回屋睡觉。
西洋钟整点报时,代替了鸡鸣破晓。
丁汉白没赖床,爬起去隔壁问声洋气的“早安”,不料被褥整齐,人去楼空。
他明白纪慎语躲他,那就饭桌见,谁知在前院仍扑了空。
姜漱柳说:“慎语一早去图书馆了,饭都没吃。
”
姜采薇担心:“会不会因为昨晚的事儿不好意思,在躲我?”
丁汉白目也森然,笑也酷寒:“你有什么好躲的?难道真以为他想娶你?不过是给你解围,能不能别太当真?!”
他一通发火,也不吃饭,开车将石料拉去玉销记入库。
忙起来就顾不上了,水都没喝干到下午,临走特意去追凤楼打包牛油鸡翅。
丁汉白驱车到家,进小院见卧室掩着门,这是回来了,顿时看那盆富贵竹都觉可爱。
“纪珍珠?”他叫,步至门口一推,正对纪慎语的侧脸。
纪慎语坐在桌前看书,没有抬首,连余光都很克制。
丁汉白说:“我买了牛油鸡翅,搁厨房热着呢,我换好衣服咱们去吃。
”他见纪慎语无反应,可也没拒绝,只当人家不好意思。
情啊爱啊,什么喜欢啊,毕竟叫人害羞。
丁汉白大步回屋,豁开门,摘表的手却顿住。
地毯还是几何花纹,圆桌还是乌木雕花,可桌上的东西无比刺眼纯金书签、琥珀坠子、蒙古帽,竟然还有他那件洗干净的外套。
这一出完璧归赵真是果断决绝,丁汉白将表掷在地上,抓了那几样便冲向隔壁。
雕花描草的门叫他踢开,他气得发抖:“都还给我?什么意思?”
纪慎语说:“我不想要了。
”
丁汉白骂:“你不想要就不要?你不想让我亲,我他妈不是照样亲了?!”
纪慎语倏地望来,神情隐忍又痛苦。
“亲都让你亲了,也该疯够了,就不能放过我?”他捏皱书页,心要跳出来落在纸上,“我是你师弟,和你一样长着喉结的男人,你是不是昏了头?”
对方靠近,一寸寸挡住光线,纪慎语无力地垂首。
“师弟是吧?”丁汉白坐下,“你为了屁大点事儿跟我这个师哥,跟我这个男人吃醋,害怕了就喊我,难受了夜半敲我的门。
桩桩件件我懒得细数,好师弟,你那么聪明,那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对我无意?”
他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