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再加上武力镇压,终将对方逼得卸力。
纪慎语不再犟嘴,陡然弱去:“就当我是犯贱。
”
后面逼问的话忘却干净,丁汉白温柔地捧对方脸颊:“你就不能说句软话?”他俯首蹭纪慎语的额头,“敢在桌下踢我,就是恃宠而骄,那骄都骄了,不能关爱关爱宠你的人?”
纪慎语不满道:“都偷偷来给你擦药了,还要怎样关爱?”他藏着潜台词,全家那么多人,除了亲妈数他在意,何止是关爱,已经是疼爱了。
“这不算。
”丁汉白悄声说,“你扒了我的裤子,起码也要让我扒一下你的。
或者,我那天咬了你的嘴,你也来咬咬我的。
”
纪慎语臊成南红玛瑙色,推着这不知廉耻的北方狼。
他气绝,八字都没一撇,这脸就先不要了!
第40章没想出概括。
常言道病去如抽丝,丁汉白却好得很快。
一早,雨没停便出门,去崇水那片破胡同接上张斯年,师徒俩数日没见,一见面连句热乎话都没有。
张斯年被雨声惊扰一宿,困着,蜷在车后排像个老领导。
丁汉白心甘情愿地当司机,开着车在街上七拐八绕,不确定目的地。
许久,老头受不了了:“孙子,你到底去哪儿?我都晕车了!”
丁汉白乐道:“我看街景甚美,带您老兜兜风啊。
”他如同侦查地形,在市区里最繁华那一带转悠,新盖的,待拆的,全装在心里盘算着。
张斯年问:“六指儿的徒弟答应跟你合伙了么?”
丁汉白答:“没答应。
”何止没答应合伙,连他这活生生的人都拒之于千里之外。
“师父,其实那徒弟就是我师弟。
”他告诉张斯年,“自古师兄弟之间都容易产生点别的什么,你明白吧?”
张斯年耷拉着瞎眼,没明白。
“算了,回头有了喜讯再细说。
”丁汉白不爱讲失败的事儿,没面儿,再不吭声,直奔了蒹葭批发市场。
那市场占地面积不小,没楼没铺,搭棚吆喝就行。
而旁边的一条长街,也算个古玩市场吧,流动性强,基本都是业余爱好者。
师徒二人还没吃早饭,各拿一个烧饼,从街末尾朝前逛。
下过雨,出来的人不算多,每人就一两件东西,而且许多还不接受钱货交易,只接受以物易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