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撞上天大的欢愉。
完了,看完了,他并紧两腿也瘫软在床上,最后一页白纸无画,赫然一块方正的朱红丁汉白印!
纪慎语羞愤难当,意欲捶床大骂,可他动弹一分,竟发觉身体被激出了反应。
久久折磨,他软化成一滩淋漓汗水,脑海里的人像却倍感分明……丁汉白,是丁汉白。
他这表面装腔内里下作的东西,想着丁汉白的模样丢了盔,卸了甲,他真是难堪,真是罪恶……却也真是滔天难言的快活。
纪慎语掩住脸,可他清楚。
那份热切又压抑的喜欢,再也掩不住了。
第42章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晴冬,长廊,丁汉白和纪慎语撞上,前者气定神闲,问:“怎么样?是不是画技拔群?”
后者瞠目,将册子一塞,物归原主。
“你耍我玩儿,我这次不跟你计较。
”纪慎语色厉内荏,“师父师母那么正派,怎么教养出你这样的流氓。
”
丁汉白说:“关那二老什么事儿,不是你勾引的我吗?”随手一翻,当着青天白日的面,当着丁香富贵竹的面,“这招叫观音坐莲,好处是入得够深。
这招呢,叫”
纪慎语扑来堵他的嘴,用着蛮力,真不会心疼人。
他一把揽住,合上册子,说:“珍珠,我熬了一通宵画的,浓茶根本吊不住精神,我全靠想着你才行。
”
纪慎语自持的本事所剩无几,活像只下锅烫毛的兔儿,可逃窜的步子却虚浮不定。
他恨不得在院里寻个洞,一头遁了去,如此无状乱跑,又将向来倒霉的富贵竹碰翻了。
他仍是想躲,面对丁汉白,他第二反应就是躲。
而第一反应是看,偷偷的,悄悄的,像个满怀心事的小贼,忍不住看看自己钟意的宝贝。
丁汉白这一剂勾情乱欲的药打下去,成效显著,但离要命的七寸还差一寸。
吃过早饭,揣上那做好的方章,他拽着纪慎语去古玩市场。
玳瑁,他们分别来了许多回,但一起来只是第二次。
当时他对纪慎语说了一些话,更隐藏了一些话,时至今日,早已敞开心扉。
人渐渐多了,丁汉白寻一处敞亮位置,别人随便用毡布旧衣铺地上,他不行,竟展开一块暗花缎子布。
一枚圆卵型印章搁上面,承着日光,将丝缕线条和年岁痕迹都暴露干净。
纪慎语立在一旁,捧着瓶热牛奶,静静地不发一言。
丁汉白扭脸瞧他:“怎么不问问我要干吗?”
他答:“你说过石头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