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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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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汉白看向姜漱柳:“妈,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你给刽子手递刀,要你亲儿子的命!” 丁家向来没有慈母多败儿,姜漱柳淡淡地说:“养你这么大,吃穿用都给你最好的,整条街都没比你更任性妄为的。

    辞了职去店里,不求你重振家业,就让你听话负责,不过分吧?” 还没来得及回答,丁汉白肩膀一痛,挨了一掸子。

    那缠铁丝的长柄可媲美定海神针,钢筋铁骨都能打得分崩离析。

    丁延寿鲜少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那气势,那力度,像是捉贼拿了赃,什么罪证都已板上钉钉。

     丁汉白咬牙挨着,不解释,只一味扮可怜。

     他一面办了瓷窑,怎能不闻不问。

    一面又大肆收敛破损残品,脚不沾地地跑遍全市古玩市场,以后近到周边省市,远至全国,他都要跑一遍。

     玉销记的生意比从前好,那巴林石的单子攒了好几张还没动手,他的确理亏。

    想着这些,他觉得挨打不冤,并渐渐忽略了身上的痛楚。

    终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叫他回神。

     “师哥!” 纪慎语回来就被姜廷恩缠住,问东问西,问不完的蠢笨话。

    天黑,他要去大门口瞧一眼,谁知一进前院就听见上家法的动静。

     他直直地往丁汉白身上扑,以前胆怯,如今勇敢:“师父,别打师哥了!” 丁延寿吼他:“你闪开,这儿没你的事儿!” 纪慎语就不走,一股子见义勇为的劲儿,丁延寿靠近一步将他推开,扬起掸子又是一下。

    他还扑,正好挡下一棒,那痛麻滋味儿,害他高声叫了一嗓子。

     丁汉白立刻急了,冲自己亲爹吼:“你会不会打?!打人都能打错!”他钳制住纪慎语朝外推,推出客厅将门一关,落了锁,转身脱掉毛衣与衬衫。

     光着膀子,他单腿跪地任丁延寿发泄,胸膛双肩,肚腹劲腰,那两条胳膊都打成了花臂。

    姜漱柳不忍心看,却一句没劝,倒是纪慎语在门外闹得厉害,喊着,拦着,门板都要砸坏。

     许久,屋内动静总算停了,纪慎语手掌通红,哑着嗓子问:“师哥,师哥!你怎么样?” 丁汉白满头大汗,高声挑衅:“爽得很!” 长柄隐隐歪斜,丁延寿坐回圈椅,淡然地喝了杯茶。

    从这败家子出生,打过的次数早算不清楚,但第一回脱光挨着肉打。

    他也舍不得,可只能硬着头皮动手。

     他不傻,能察觉到丁汉白在做些什么,他真怕这儿子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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