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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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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圈子里凡是上当受骗的,都一毛病,靠嘴不靠眼。

    但凡是行家,最不关心的就是说什么,只认自己看到的。

    ” 张寅闹出的动静引来许多人,一层层涨潮般,围得水泄不通。

    渐渐的,有人注意到那几样东西,筛去外行的,篦出易物的,终于对上懂行的人询问红釉小口尊。

     这是件真品,也是件残品,他们如实说。

     但残成什么样,修复了多大比例,就要看买主的眼力了。

     对方细细端详,能辨出这是件真品,可看不出哪一块曾经手修复。

    卖了,痛快地卖了,丁汉白不能保证回回都碰上懂眼儿的,于是递上名片,说了俏话,不卑不亢地企图攀一点交情。

     喜欢古玩的人太多了,可既懂行又有钱的自有收藏圈子,他要寻求契机进入这个圈子,那脱手就省时省力,甚至还会供不应求。

     收工回家,丁汉白驮着纪慎语,纪慎语终于问:“师哥,为什么来时要穿得朴素点?” 丁汉白说:“偶尔逛逛的话就算了,常来就要收敛,尤其不能露富。

    但也不能像你今天似的,细皮嫩肉穿得破破烂烂,反而有点假。

    ” 那些个器物如此卖出,断断续续地用了一个来月。

    纪慎语光第一次去了,后来只听丁汉白回家报价,他活像个管家婆。

     月底一片春光,正是好时节,小院里屋门紧闭,这陈仓暗度的小两口关在书房算账。

    支出多少,卖了多少,何种器型最受欢迎,倒腾古玩和瓷窑各盈利多少,草稿纸纷飞,算盘珠子响个不停。

     纪慎语问:“距离开古玩城还差得多吗?” 丁汉白答:“这才哪跟哪,你以为经商那么容易?多少人卖房卖地才能凑个本钱,赌博似的。

    ” 纪慎语想,他既没房也没地,除却修复作伪和雕刻也没别的本事。

    哎呀呀,之前还义正辞严地拒绝吃股分红,他把英雄当早了。

    拨动算盘的手停下,他愣愣望着空气计算,每月至少出活儿几件,能拿工资多少,之前卖了些梁鹤乘的东西,也一并加上。

     “师哥,”纪慎语心算完拨一个数,“我大概有这些,全给你。

    ” 丁汉白扭脸瞧他,那目光幽深,渗着光,像要把他吸进去。

    他探寻其中情感,被野猫在桌下踩了脚也没反应,倏地,丁汉白伸手碰他的脸,力道很轻,怕茧子弄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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