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再也不接她过来了!”
大乔被她打趣,脸微微一热,忙道:“你姐夫真不会这么想的!最近他事也忙了起来,总说不能像从前那样时刻陪我。
你好不容易来了,他也巴不得你能多和我处呢!这回你多住几天。
”
小乔握住她手,笑道:“阿姐,我刚玩笑呢!我也知道姐夫大方。
只是做阿妹的,哪有晚上霸着出嫁了的阿姐陪着睡觉的道理?再住个一两天,我也该动身回去了。
”
匆匆才不过三两日而已,大乔心里实在不舍她又这么走了。
只是心知,阿妹也是有夫君的人,外出确实不宜久留,是该早些回去的。
便不再苦留,改而握住了她的手,这时门外起了脚步声。
比彘来了。
比之从前,如今的比彘宛如脱胎换骨。
目光深邃,步伐稳健,举手投足,丝毫不显张扬,却隐隐带了一种大家风范。
小乔便笑着,和他招呼。
比彘面露微笑,唤她女君。
他一直以这个称呼唤小乔。
小乔曾让他不必,他不改。
小乔也只好作罢。
大乔见丈夫来了,上去道:“方才我想留阿妹多住些天,却是留不住了。
”神色里带着遗憾不舍。
比彘握住妻子的胳膊,低头低声安慰了几句,看了眼小乔,神色里似乎露出一丝犹疑,欲言又止。
小乔捕捉到了,便道:“姐夫可是有事?”
大乔也看着丈夫。
比彘略一迟疑,缓缓道:“我来,是想安排女君尽快离开此地。
”
大乔一怔。
攀住丈夫的胳膊,仰脸问:“出什么事了?”
比彘再次安慰她,扶她坐下去了,方道:“也无大事,你二人不必惊慌。
只是方才我得了个消息,探子报说,薛泰攻萧地无果败退,却又领了兵马,似正往这边而来。
我疑心他想顺道再来攻我。
我已有应对。
只是考虑到女君身份贵重,若此刻起战,万一有个闪失,便没法向燕侯交待。
是以思前虑后,还是趁薛泰未到之前,先送女君离开,是为稳妥。
”
这一年来,大乔渐渐也开始习惯这样的打打杀杀,对丈夫更是感到由衷信赖。
只觉有他在,便什么也不会惧怕。
听了,面露不舍地望着小乔,却没表示反对。
因心里知道,这确实是最稳妥的做法。
小乔更是明白,比彘这样的考虑,确实全是为了自己的安全。
一口应允,道:“我听姐夫安排。
原本我也打算这两日便动身北上。
”
比彘注视着她,道:“多谢女君体谅。
明日一早,我走便道,亲自送你出灵璧。
”
小乔向他道谢,又微笑道:“我正有句话,起先没来得及说。
前次薛泰攻兖州的时候,于巨野城外,姐夫救了我家阿弟,我十分感激。
原本未经姐夫许可,我也不该将姐夫之事说出去的。
只是心里感激,前些天忍不住,便告诉了家父。
家父本也一直记得当日之事,后来还为寻不到姐夫而抱遗憾。
知事惊喜,托我传一句话,说铭记你的恩情,你从前与我乔家的干系也就此勾销。
往后姐夫是自由之身。
家父还说,若有机会,盼往后能再得见,当面言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