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许我做这个,不许我做那个……”
他忽然像是想了起来,说道:“这里既然暂时无事了,我明日还是动身回晋阳吧!若有急事,流星快马来报便是。
”
见公孙羊仿似又要开口,摆手打断道:“军师不必再劝了。
我自己的身体如何,我最知道。
何况这里到晋阳,路上也是方便。
明日一早我便动身。
”
……
君侯那日中了毒箭回来,起头躺了三天,从能下地走路开始,就惦记要回晋阳。
公孙羊自然拼了老命地加以阻止。
他也略通医道。
知以君侯如今体况,最大忌讳便是长途奔走,苦劝他静养为宜。
好容易将他安抚了下来。
见此刻又提要回晋阳,已经按捺不住似的,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了口气,说道:“有件事,我说了,主公莫怪。
”
魏劭望向他:“何事要怪?”
公孙羊道:“主公负伤养伤,身边宜有细心之人照料,如此方能尽快痊愈。
营房里并无合适照顾之人。
我知女君如今应当已经到了晋阳,便自作主张,几日前派人往晋阳送去了一封信,告知女君君侯近况,请女君前来侍病。
倘若女君收信之后动身,我料一两天内,应当也就能到了。
君侯还是不必回去了,耐心等等。
免得女君到了,又与君侯相互错过。
”
魏劭一愣,迟疑了半晌,说道:“这……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军规有十七条五十四斩,中有一条,便是营中不得藏女……我虽为帅,也不好从我这里,破了这个规矩……”
公孙羊正色道:“君侯何来此一说?女君岂是平常女子可比?何况君侯也非无故接女君入营,乃中毒负伤,正需女君细心照料,方能早日痊愈,如何算是破了规矩?张将军李将军魏将军也都盼着女君能早些过来照顾君侯之伤。
”
魏劭心里已经控制不住开始雀跃,面上却露出更加严肃的神色,为难了片刻,最后才勉为其难道:“我虽还是觉得不妥,但军师瞒着我,将信都送了出去,我也是……”
他忽然想了起来:“路上不会有危险吧?”
公孙羊忙道:“主公放心!我除了发信给女君,也另送信给了贾虎贲。
有贾虎贲护送,路上必定无虞!”
魏劭终于彻底放心了下来,一本正经点头道:“我知晓了。
先生白日辛苦,也早些回营帐歇了吧。
”
……
公孙羊走了后,魏劭怎有心思睡觉。
躺在营房那张行军床上,翻来覆去,越睡精神越好。
最后索性起来,坐到案后读着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