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盛欲愣愣地盯着手机发呆。
果然,老板家的太子爷面子大,居然连外公这样正统又不苟一笑的科学家,都用上了“招待”二字。
盛欲在心里想。
“邓院长让你好好招待我。
”江峭不知什么时候走到盛欲身后,微微欠身,探前凑到她耳边,声腔散漫,“你打算拿什么招待我?”
盛欲下意识扭头,没料到江峭会突然凑这么近,本能后退了两步,没好气骂他:“有地方睡不错了,别给我得寸进尺啊江峭!”
江峭浑不在意她的戒备,挑起唇,脚下迈步慢慢朝她逼近,思考着说:“我发现,你这只小纸老虎一到外公面前,就像霜打的茄子那样蔫吧。
”
“关你什么事啊?这是对长辈的尊敬,你懂什么!”
说完这句,盛欲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被眼前男人一步步逼退,整个人贴靠阳台的栏杆前,她下意识虚抬一只手想要挡开,“干什么你??”
江峭倒也没什么逾矩行为,站定在她面前,环胸抱臂,扬了扬下颌说:“车上没说完的话题,继续?”
盛欲被他说懵了下:“什么话题?”
“你说,那个蠢货跑去欧鹭山庄自杀。
”江峭耐着性子提示她,“然后呢?”
“那个蠢货?”盛欲反应了两秒。
旋即很快明白过来,虽然至今都很难接受“人格分裂”这种荒唐事儿,但听到他江峭自己骂自己的感觉,就很悦耳,很舒心,真是不赖。
盛欲下颚稍昂,食指抵在江峭的肩上戳了两下,装作顿悟的样子,笑得坏心思:“啊~原来是你这个蠢货呀。
”
江峭没生气,反倒低头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很莫名地,盛欲一见他这番反应,猛然就想起了昨夜帐篷里被硬生生吓哭的教训。
努了努唇,“嘁”一声,但音调还是不由地正经了些,告诉他:
“那晚,我们还遇见了你舅舅。
”
“虹霖?”江峭立刻说出这个名字。
“虹霖。
”盛欲跟着他重复一次,低头思索了下,总觉得特别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没用几秒,盛欲一下子想起来,蓦地抬头望向他,惊诧道:“他不是……!”
派人摸进江峭家里的那位“老板”?!
她还记得江峭叫他,二表舅。
“我这位好舅舅,人不高,野心可不小。
”江峭凉凉嗤笑一声,问她,“他都说什么了?”
“他”盛欲正要照实说,忽然又意识到那位“舅舅”当时好像误会了她跟江峭的关系,加上当时两个人一起从水里出来,那种令人遐想的状况……
这要是一五一十都告诉江峭、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