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欲猝然闭了嘴。
指尖碰到铂金戒圈的温凉触感,感受出来自五克拉的分量。
逐渐拿近时,高纯度的粉色折射璀璨光亮,每一面使用的工艺都精细无比。
她发现,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小玩具。
什、什么意思…?
心底隐约腾升起一丝预见,这份预见仿若将她禁锢在原地,迫使心率脉速在这刻骤然飙升,背后难以遏制地惊起一层细密薄汗。
那个霎时,盛欲近乎可以听到耳后血液泵搏的声响。
江峭他…要干什么?
不会是……
当下这样两人独处的场景。
特殊的教堂,特别的木偶戏,以及这个钻戒别出心裁的出现方式,她没有办法不多想。
盛欲在心里有这样的猜测。
但又根本不敢确定,也许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呢?毕竟他们从认识到现在,甚至不过半个学期的时间,就算他们已然心意相容……
盛欲认为自己的猜测还是荒唐了些。
说到底,是她不想自作多情。
江峭很快给出了他的答案。
就在女孩惊疑不定的注视下,江峭从她手中接过那枚粉钻戒指,转身站到她身前与她直面对视。
他还没有开口,盛欲紧张地心就快跳到嗓子眼了。
仿佛这种时候,先发制人才会给人一种踏实感,她仓促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江峭,你该不会是想……”
“嗯。
”江峭凝视这枚戒指,又透过铂金戒圈来看她,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笑,
“看来无论我怎么绞尽脑汁,都逃不过秧秧的慧眼。
”
他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不像她,还没等正式开始,就已经慌张到自乱阵脚。
“如果现在,我急切地说想要娶你,你会觉得我唐突草率吗,秧秧?”
江峭开口是在探问她的想法。
可他的眼神落下,她在里面看到白木槿的纯挚,还似十字架的圣洁孤独,亦如教堂天窗般的明亮温暖。
那些情感如有实质,将她稳稳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