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显山露水,但足够在她心里落下一记重锤:
“江峭14岁在琅溪医院的观察笔记,观察对象是你父亲,我在公司实验室旧址花了好几年才找到的,送你了。
”
虹霖说自己没必要伪造证据编故事,也无意主导盛欲的想法,怎么求证和处理,不关他的事。
这些话,一定程度上打消了盛欲的顾虑,也让盛欲的心更加冰冷沉重。
盛欲攥紧文件纸袋,她先立即启程,去找外公求证。
可手脚冰凉如同灌了铅,怎么样也迈不出步伐。
这时,她摆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她只是淡漠地扫了眼,并不接。
“怎么,不想接啊?”
虹霖看热闹不嫌事大。
情绪到达顶点,盛欲反而平静下来:“不想。
”
“那舅舅帮你接。
”虹霖显得像个老小孩,迫不及待地取过她的手机就接起来。
“外甥啊,是我。
”
“……”
“……”
“小盛这孩子说不想接你的电话呀。
”
“你要来啊?好啊,咱们一家人吃顿饭和和美美,舅舅给你发位置。
”
好一个和和美美,盛欲对他的虚伪嗤之以鼻,但懒得搭腔。
挂断电话,虹霖才马后炮地征求她的意见:“哦对,这饭咱们反正也还没开始吃,要不等等江峭过来一起……”
话音未落,盛欲一言不发地夺回手机,扭头三两步拉开门,带起一阵风后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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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峭驱车一路超速,狂奔上楼闯进包间时,只有虹霖坐在上首位置,喝酒吃菜好不舒坦。
“她人呢?”
江峭眼眉低沉,积压在瞳色里的阴翳漆黑骇人。
虹霖咀嚼着韭花炒蛋:“走了,没跟我说去哪。
”
江峭心里隐隐升腾起不好的预感,他在来的途中不停给盛欲拨去电话,她总是不接,后来干脆关机。
他的不爽从一惯儒雅的脸上崩裂,死死盯着虹霖那张令人倒胃口的脸:“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一点你以为没人知道的事,你说你瞒她干什么,难道我没嘴吗?”
虹霖笑得快把自己呛着了。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得意了,看着外甥那想杀人的表情,他很久没觉得有这么舒坦过。
“虹霖,你够胆。
”
江峭迫切地想要找到盛欲,他没空和虹霖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