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骤然下降,跌坐床上,“是不是你的日本女同学催你回去呢,仗着我也看不懂日文,你们还能在社交网站肆无忌惮,我就知道异国恋不可靠……”
艾德闻听不下去的打断,“陆嘉洛,你理智一点。
”
她眉毛轻挑,隔空对他眼神压迫,“陆、嘉、洛?”
对方沉默了几秒,她快要以为是断线的时候,他似乎才搞懂状况的改口,“嘉洛。
”
他感冒好了又是记忆中的少年,从未去掉姓氏叫她的名字,天生一副偏低沉,却那么接近干爽的嗓音。
她登时钻进被子底下,又不高兴他后天就离开,情绪混乱的呜咽哼唧。
她稀奇古怪的声音被艾德闻听到,所以他的声音听起来,觉得是带着笑意说话的,“明天可以见你吗?”
陆嘉洛掀开被子坐起来,一会儿,才回答他,“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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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她跪在床上,拉起百叶窗,天是灰亮的。
这几天才是真正进入冬季,玻璃窗开始蒙上模糊视线的水汽,下雪的概率微乎其微,仿佛随时遇见雨的潮湿空气。
难得早起没有困雾凝结大脑,陆嘉洛心情轻快的洗脸化妆,却在给头发吹出卷度的过程中败下阵来,疏于锻炼,举一会儿吹风机累到胳膊快断了。
换上昨夜入睡前构思好的一套打扮,明艳的脸蛋回到梳妆镜里,为唯一素淡的嘴唇,抹上口红。
许女士正准备叩响女儿房间的门,发现门是虚掩着,一把开进来。
陆嘉洛险些把口红擦出嘴唇外,从镜中瞧着她的妈妈,而许女士背靠门框,半点目光都不分给她,握着毛球修剪器嚓嚓地刮毛衣。
“奶奶生病了,我现在过去看看她,一会儿给你打电话你就过来,我们送她去医院……”许女士颇感烦恼的说着,“哎呦,说是大小便失禁,别有什么大事情才好哦。
”
陆嘉洛犯着愣,想也不想就说,“今天我还要出去约会呢!”
此言一出,许女士抬头,从上到下把她扫一遍,眼神流露出对自己得意之作的赞赏,不忘问着,“跟谁?”
陆嘉洛咽一次口水,不敢坦白真相,“……蒋芙。
”
果然许女士不耐烦的说,“你俩天天搁学校都能呆一块儿,不缺这一天!”
随着话音房门就被带上,门风吹倒梳妆台上的口红盖,和她原本雀跃的心。
半个小时过去,许女士出门了。
陆嘉洛对着手机思考,怎么跟艾德闻解释目前的情况,以及怎么他还没从她频繁的正在输入,却没有任何新消息的诡异上看出端倪,屏幕先一步显示他的来电。
她接通,连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