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话去探望了郑姝,当时回来,有些话也不忍讲于夫人。
怕夫人伤心。
”
朱氏道:“何话?快讲!”
姜媪这才叹息:“郑姝当初回家,家中叔母惧于老夫人施压,匆匆替她找了户人家出嫁,丈夫粗暴,不懂贴心,如今郑姝日子甚是难过,见我之时,哭泣不止。
我当时回来,怕夫人听了伤心,是故不敢提及。
”
朱氏面露心痛:“是我害了侄女!”
姜媪道:“干夫人何事?郑姝提及夫人,依旧百般感恩。
唯只提及……”
她停了停,朝西屋方向嘬了嘬嘴,“提及那屋里的那位,痛恨不已。
”
朱氏咬牙道:“我何尝不恨!偏能奈何!”
姜媪目光微动:“也不是没法子。
就看夫人你下不下的去手了。
”
朱氏一怔:“何法?”
姜媪附耳过去:“大巫通巫咒之法。
我听闻,只要获人生辰八字制作人偶,由大巫施咒作法,加以足够怨念,十天半月,其人必定暴病而亡,更妙之处,在于毫无殊态,旁人绝不会另有所疑。
”
朱氏吓了一跳:“你叫我害命乔女?”
姜媪慌忙下跪:“夫人恕罪!婢也只是出于一时激愤,胡言乱语!夫人若不忍,便当婢没说过!”
朱氏摆了摆手:“我未怪罪!”她心烦意乱,难以决定。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脸一阵红一阵白。
一时觉得姜媪此计,极是合她心意。
转念又觉战战兢兢,不敢下手。
姜媪看了眼她脸色,低声道:“夫人,非婢多嘴。
乔家本就与夫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能除之以祭先主、先少主在天之英灵。
夫人慈济,乔女非但不感恩夫人,反而处处作对。
也就只有夫人这样才能容她了,自己反倒被逼的步步后退。
”
朱氏猛地捏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肉里,咬牙切齿道:“你所言不无道理!我再退让,只怕让她最后给逼进绝路!”
姜媪道:“并非夫人不容她,不过是为当日亡去的先主人先少主复仇罢了!”
朱氏一想到当日丧夫丧子之痛,便心如刀绞,转脸看姜媪:“此事如何做,才能妥当?”
姜媪压低声道:“实不相瞒,此计非婢所出,乃郑姝之意。
夫人若首肯,婢再出府一趟,将此事交给郑姝,由她暗地去做,才掩人耳目。
若真见效了,也绝不会叫人怀疑到夫人这里!”
朱氏听到是侄女的意思,更觉同心,遂不再犹豫。
点头道:“如此甚好。
这两日你看个时机再走一趟,把我的话带过去,叫她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授人以把柄。
”
姜媪应了。
……
城南靠近城门一带,有户姓柳的人家。
虽祖上不显,小门小户,但家有三进房屋,百十亩地,家中亦不缺奴仆。
去岁,儿子又因孝名得到地方举荐,在临近昌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