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画家满脑子都是想在他身体上作画,哪还有什么饥饿心思。
姜令词是逆着光的,花窗间光影浮动,衬得他淡眸无波无澜,冷调的梅香缠着室内正在燃烧的檀木香,缓慢溢开,将这一处的空间全部圈进他的绝对禁区。
即便是黎瑭也无法进入。
他薄唇微启:“饱了就好。
”
下一刻,男人拿起屏风上的衬衣,打算一件一件重新穿回去。
“……”
黎瑭顿时急了,干脆利索地上前拽住他腰腹间只系了两三颗扣子的衬衣边缘:“脱都脱了,别急着穿呀。
”
还没看仔细呢!!!
“你别动,小心撞到后面的旗袍架子。
”黎瑭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细指已经悄悄滑进衬衣,赶紧摸了两把。
呜呜呜,姜教授的手感也无与伦比,不知道谁这么幸运,每天一起床就能摸到这么完美的躯
体。
姜令词顺势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控制住她的小狼爪,不容置喙:“不能碰。
”
黎瑭虽然可惜,也没强迫。
嗯,她也强迫不了。
黎瑭只能很不甘心地眼睁睁地看着姜令词不疾不徐地扣上扣子,将那具无可挑剔的完美躯体重新藏匿起来,严严实实,不露分毫。
过了会儿,她忍不住小声嘟囔:“我什么时候才能摸?这么久了,我们才亲亲,进度也太慢了吧。
”
原本计划是达成床友协议的第二天,就上床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跟姜令词好像在走纯爱?
姜令词却淡淡道:“已经很快了。
”
黎瑭吐槽:“是你太保守。
”
谁家床友光亲不睡的。
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狼爪去扒拉他,黎瑭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旁边一排排刺绣精美的薄缎旗袍。
她小时候是很向往穿旗袍,身材婀娜的女士,可当她到了可以驾驭出旗袍风情妩媚气场的年龄后,开始向往自由,讨厌束缚。
因此,直到在今天,黎瑭依旧坚定地认为,自己对旗袍,只有欣赏。
姜令词没错过少女眼底一闪而逝的憧憬,完全穿好衣服的男人,每颗扣子系的一丝不苟,已恢复往日谦谦君子的端方保守,似随口问:“想试试吗?”
黎瑭下意识拒绝的话是:“别人的东西,不方便乱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