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非常不想,代价可能是再次失去自由。
黎瑭坐在地毯上,双臂环住膝盖,望着茶几上那个闪闪发光的手镯,瞳孔却没有焦距。
光线穿透薄纱窗帘落在少女侧脸,她耳畔上的莹润母贝耳环像是浮现一层裂纹。
黎瑭第一次感觉到午后的阳光长满潮湿的尖刺,令她坐立难安。
不知过了多久,总统套房的沉重木门突然被推开。
姜令词看到黎瑭时有点意外,毕竟起初黎瑭请假时,他以为她不会再回来,
走近后,更令他意外的是向来张扬明媚的少女,此刻如一只被雨水淋湿娇贵皮毛的小兽,蜷缩在自认为安全的小窝。
习惯了黎瑭平日里肆无忌惮、像小太阳一样永远消耗不完的精力。
如今她出门一趟,回来却似被外面的人欺负狠了般恹恹不乐,姜令词眼底闪过一抹极淡的冷色。
沿着她的视线所在,姜令词俯身去拿茶几上十分显眼的镯子。
在看清那明显花了很多心思的“令”字甲骨文图案与通体兰花的设计后,姜令词低声问她:“送我的?”
黎瑭垂下眼睛,自暴自弃地埋脸:“现在不想送了。
”
听到黎瑭不复明亮娇艳的声音,姜令词将镯子放到大衣口袋,难得没有顾忌仪态,在她面前半蹲下。
指尖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望着少女那双氤氲着绯色与雾气的眼眸,清冽的声音此时极为温柔,像是怕惊扰她,轻声询问:“为什么?”
男人身上沁凉的冷梅香,无声无息的蔓延在狭小的角落,令黎瑭不自觉放松戒备。
她咬着唇侧软肉,对上男人那双专注而沉静的淡色眼眸时,忍了很久的眼泪突然滚落,她情绪有点崩,去拽他的大衣口袋:“因为它不干净了!丢了吧!”
“很干净,很漂亮,很特别,我很喜欢。
”姜令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