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像是将他割裂成两个人。
隔着朦胧的烟雾,模糊了他们的距离,他像是远在天边不可触摸。
黎瑭心脏忽而漏了一拍。
其实黎瑭很少从姜令词身上感觉到这种几乎渗透灵魂深处的威胁感,大概平日里相处他太过君子,温润无害,规矩又自我约束。
即便在床上的时候,也多是如此。
所以他能在零点一到,不顾自己仍需纾解的身体,也要立刻结束。
宁愿去洗冷水澡。
很奇怪。
炮友不是为了随时随地纾解着生理本能的吗,为什么姜令词会给自己设限呢。
黎瑭不知道如何形容姜令词对性的定义,但很显然,他并不沉溺,也没有她这样需要创作灵感的目的,并不是非要不可。
黎瑭觉得自己与姜令词的距离再次拉远。
怔怔地望着眼前陌生而极具威胁力的男人,黎瑭竟然发现,她消散的灵感再次奇迹般地汇集,如干渴的蓄水池,慢慢地累积起一小捧清泉。
不够,远远不够。
黎瑭恍惚的眸色再次清晰。
姜令词为何答应她有怎么样的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创作灵感,这是她提出炮友合作的唯一目的。
她内心并不想去戳破姜令词的目的,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并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还有一个月时间。
所以当姜令词将手抽出来时,黎瑭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说:“我还要。
”
黎瑭要的当然不止手指。
她要姜令词在这个地方,给她灵感。
与他似无波澜的眼神不同的是,毛衣衣摆与休闲长裤都遮掩不住的反馈。
分量很重,野心勃勃。
像是蛰伏于高山雪域之中蓄势待发的野兽,下一秒便会撕开猎物的喉咙。
无询问,姜令词也知道她想要什么。
姜令词抬起潮湿的指节摩挲着少女滑腻柔软的脸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似是带着睥睨的怜悯,“你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