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睫,小声嘟囔了句:“至于这么郑重吗。
”
难怪不答应和她直接领证。
差点忘了,姜家是真正具有传承意义的古老家族,继承人婚娶之事,自然规矩众多且繁琐,当然不可能说领证就领证。
“两姓联姻,自然郑重。
”姜令词说的平静自然,略一沉吟,还是开口,“聘书是三书六礼中的定亲之书,应该交予你的至亲,虽你至亲不在,但可以烧给他们,也算将这个喜讯禀明岳父岳母。
”
“你若下午无事,我陪你……”
本来黎瑭想问,还有什么流程来着,赶紧搞完,赶紧完婚。
她要开画展!!!
黎瑭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被她拆下来的红绳,乍然听到姜令词后面的话,开口道:“那什么……”
“烧之前,可能还给一个人看看。
”
“谁?”
“我哥。
”
姜令词:“你不是说,与你兄长有这辈子不可调解的血海深仇?”
所以他根本没有提这个人。
他以为黎瑭已经与这位兄长断绝关系。
黎瑭刚要开口,却发现指尖缠绕的红绳被她不小心弄成了死结,越是想要抽出来,系的越紧。
弄的雪白指节都洇出鲜艳的红。
两只手都被缠上了……
她疼的眼泪汪汪,仰头看向姜令词,求助之色非常明显,“解不开了。
”
姜令词大概被她蠢到了。
沉默几秒,才伸手去给她解。
黎瑭手指舒服了,顺便提起与亲哥哥不可调解的血海深仇
“他把我冬眠的仓鼠活埋了!还给它立了碑!”
“我们之间隔了一条活生生的鼠命啊!”
“而且你不知道大黎平时有多龟毛多封建,这个不准养那个不准养,这个不准干那个不准干,这个不准玩那个不准玩,哼……”
“……这就是你们之间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