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稍稍冷静几分,放下茶盏:“说说,怎么个真心相爱的。
”
瓷质的茶盏发出清脆的声响,打断了黎瑭的戏瘾。
黎瑭依旧捧着瓷白的茶盏,似是陷入什么美好回忆:“那是一个烟雨朦胧的小镇,他从一座木质的拱形桥下来,衬衣被细密的雨水打湿……”隐约露出完美的肌肉轮廓,嘶……
从没有遇见这么完美的肉·体,这一眼对视,她满脑子灵感乱飞,作为搞艺术的小画家,她肯定要扒拉开看个仔细啊,顺便要灵感以各种方式灌进她脑子!
虽然黎瑭零碎短片,记不起很多细节,但是她清晰记得那一眼,姜令词给她带来多么激烈的灵感撞击,像一场断断续续的盛大烟花,在脑海中炸开又消失,她第一反应自然是抓住,牢牢抓住。
“嗯?”
黎渊越听越不对劲,那双偏凶戾的眸子微微眯起。
黎瑭一脸正色:“哥哥从小教我乐于助人,在姜老师最无助的时候,我像是从天而降的小仙女,给他撑起了一把伞……”
黎渊:“我是这么教的吗?”
他教的是:遇到陌生人搭讪,不能跟人家走,当然,也不能随便去搭讪陌生人。
黎瑭当没听到哥哥的反问,继续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姜老师就不可自拔的爱上我了,然后我被他的真诚打动,答应他的追求,开始约会恋爱同……”
“居”被她咽回去,“总之我们现在非常相爱,都交换定情信物了,你看……”
她先握住姜令词的手,露出男人精致冷白腕骨上的那颗镶嵌着红宝石的不规则兰叶细镯,他今日还戴着一枚简约的银色腕表,有种相得益彰的矜贵高级感。
黎渊立刻认出那颗红宝石,是他当年送黎瑭的十八岁成年礼物。
她宝贝的很。
男人唇角笑弧越来越冷:很好。
黎瑭根本没意识到哥哥的心态快要崩了,还晃了晃手腕上的祖母绿双镯,活学活用当初姜令词说的那句诗:“哥你有没有听说过定情诗‘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双镯从古至今都是定情信物哦。
”
“跟文化人相处久了,这么小众的诗都会背了?”
“小时候让你背‘床前明月光’你都要绝食三天。
”
黎渊捏着没有点燃的香烟,烟头被他捏扁了,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