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也跪过吗?会不会害怕?”
这里气氛莫名的紧张,像是笼罩着一层沉郁的乌云,连带着她声音都莫名其妙的染上小心翼翼。
被姜令词敏锐的捕捉到,大概是小姑娘从未见过这种场景,未免等会去祖坟时她更紧张,男人似闲谈般与她低语:“都是亲人,有什么可怕的。
”
“我幼时不懂事,经常被爷爷罚跪。
”
“有一次还在曾曾祖父的牌位上乱涂乱画过,罚上加罚,跪了整整一夜。
”
黎瑭眼底闪过十分明显的讶异,视线掠过身旁的男人
姜令词站在厚重古朴的供桌前,挺拔修长的身影在香雾缭绕下,越发有种超然世外的端方风雅,仿佛千百年前,世家大族养出来完美矜贵的继承人。
才貌双全、温润如玉、恭谨谦逊、克己复礼。
一切相关的美好词汇都可以堆砌在他身上。
很难让人相信,这样的他,居然会对牌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少女语调带着明显的质疑:“真的吗?”
姜令词:“不相信?”
黎瑭点头:“不太像是你小时候会做出来的事情。
”
姜令词云淡风轻地问:“我应该是怎么样的?”
黎瑭看着姜令词的脸,很认真地想了想,她觉得姜令词小时候应该是现在的缩小版吧。
日常板着一张脸的小绅士。
姜令词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带她去供桌一侧,示意她抬头:“第三排从左数第六个。
”
牌位边缘还残留着一道很浅的幽蓝色痕迹,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
幸好黎瑭凭借裸眼5.1的超绝视力,看得清清楚楚。
想到姜令词都敢对牌位都上手乱涂乱画了,也没见有什么报应。
可见姜家的祖辈都是平和慈悲的脾性。
她一下子不紧张了。
密密麻麻的牌位,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以至于后来再去姜家祖坟,黎瑭也心情也很松弛,婚前祭告祖先,是一件喜事。
只是祖坟在山里,弯弯绕绕了许久才抵达,黎瑭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