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已经想到了之前的那一块可能会被人夺取,所以又在这里放了一块。
他说不清心里是激动还是羞惭,只垂着头跪在地上,片刻后发出断续的哽咽声:“……顾麟说得没错,我不够谨慎……爸,妈,我会吸取教训,我要变得强大,我要亲手杀了顾麟……”
褚涯回到医院时,看见那两名士兵已经不在了,想必已经接到命令,让他们不用再盯着自己。
陈榕和刘院长就坐在大厅,惊愕地看着褚涯。
褚涯此时满头满身的雪,脸上也有打斗留下的擦痕,他垂着头一声不吭,就在两人的注视下,失魂落魄地走回了病房。
刘院长很快也进了屋,手里还拿着一瓶碘酒。
他既没有询问褚涯去了哪里,也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只将碘酒和药棉递了过去。
褚涯默默接过碘酒药棉,刘院长便去到林多指床边,看挂瓶里的水,又去摸他的额头。
碘酒刺到手背的破损处,带来一股刺痛,褚涯却丝毫没有什么感觉,潦草处理完伤口,便愣愣地坐在床边。
“快睡吧,已经快十二点了,明天很早就要回去。
”刘院长道。
褚涯点了下头,转头看向睡得脸蛋发红的沈蜷蜷,将他吊在床外的一只脚放进被子。
褚涯脱掉外衣准备躺下,摸到自己冰冷的手脸后,便又坐了片刻,直到皮肤回温,觉得不会冻着沈蜷蜷后才钻进了被子里。
他一动不动地平躺着,注视着上方的天花板,不时伸手捏一下衣服里的那块芯片。
他缝制身上这件手术衣夹克时,手法还不太熟,侧面接缝处有几针没有完全缝合,便将那芯片塞进去藏在了里面。
现在他不算完全输掉,他知道顾麟手里有一块芯片,但顾麟却不知道他也有。
顾麟已经视他为无用的废人,也不会再盯着